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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 过去的林羽坏事做尽（第3页）

“你可以否认，但你的力量不会说谎。”新?戈尔德拉斯抬手，轻轻一点。

林羽体内，玛伽四岐小蛇的虚影剧烈震颤，尤其是那颗【虚】之头颅，竟主动朝着对方的方向微微倾斜。

“你看，它认得我。”

林羽咬牙，强行压制住体内的异动：“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认同你的道路！你带来的只有毁灭与混乱！”

“毁灭是为了重生。”新?戈尔德拉斯平静道，“就像种子必须腐烂，才能孕育新芽。这个世界已经腐朽太久，唯有彻底归零，才能迎来真正的新生。”

“那不是新生，是疯狂！”林羽怒吼，“生命的意义不在虚无，而在挣扎、奋斗、守护！哪怕明知会失败，也要向前冲！这才是活着的价值！”

“有趣。”新?戈尔德拉斯轻笑，“那么……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你的信念更强，还是我的真理更真。”

话音落下，它的身体彻底崩解，化作亿万颗闪烁着白暗光辉的粒子，如同星河倒卷，朝林羽汹涌而来。

林羽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

他不再犹豫，双臂高举，全身光芒暴涨。

“拉斯！合体技??【光暗共舞?原初终焉】！”

红银紫八色交织的巨人身影在他身后浮现，正是吸收了普利茨墨光之本源后的完全体形态。与此同时，玛伽四岐小蛇的四颗头颅同时咆哮，四种本源之力在林羽体内完美融合。

光与暗不再对立，虚与实达成统一。

他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也不是纯粹的奥特战士，而是一个站在“存在”与“虚无”交界处的??新物种。

粒子洪流撞上了光暗巨浪。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片寂静的湮灭。

两者接触的瞬间，空间如玻璃般碎裂，露出其后深邃的混沌虚空。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过去与未来交织成一条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

在这片虚空中，林羽看到了无数画面：

??他看见自己出生在地球的一个普通家庭，父母慈爱，生活平静；

??他又看见自己其实诞生于宇宙深处的一颗黑色星球，全身缠绕着锁链，被无数科学家研究；

??他还看见，在遥远的未来，自己成为了新的“虚无管理者”，坐在一座由星辰堆砌的王座上，冷漠地注视着万千世界的生灭……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哪一个才是“我”？

“你不必选择。”一个声音响起，竟是新?戈尔德拉斯的最后一丝意识，“只要你还记得‘守护’的初心，你就永远是你自己。”

光芒渐渐收敛。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林羽跪倒在地，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中捞出。他的变身早已解除，衣服破烂不堪，脸上满是疲惫与迷茫。

但在他脚边，只剩下一枚晶莹剔透的晶体，形似泪滴，内部封存着一抹淡淡的白暗辉光。

林羽伸手拾起它，轻轻握在掌心。

很轻，却仿佛承载着整个宇宙的重量。

“或许……你说得没错。”他低声呢喃，“我们本是一体。但我选择了不同的路。”

他站起身，望向远方逐渐恢复平静的天空。

这场战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