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只管又夸:“大王还真比下官想得要周到许多!”
苏武却是不再去享受这种奉承了,他心中又想其他事,只道:“这件事谋到这里,才算谋个开始啊·—。
吴用自也点头:“是啊,怎么密会到耶律余睹,才是难上加难之事,想那耶律余睹在对面军中,定是被人紧紧看管掌控者,不可能真有多少自由———“
这个事,很麻烦苏武皱眉沉思,怎么弄?怎么才能让人带著信,密会到耶律余睹呢?
终於算是想到一个破局之法了,但难如登天!
女真人又不是傻子,再说,女真人本就是要杀耶律余睹的,在这种大战之中,那定然看管监视极严。
若是轻易派人去,不论怎么去,是偷偷去,是光明正大去,是混著去“
怎么样去,成功的机率都是微乎其微,一旦事败不成,那真是打草惊蛇,女真人定是更加警觉,往后更不可能再成功了!
所以,这件事还不能轻易动手。
那。。。。·
那就得等了,也要拖著等著,等一个时机又得等苏武又是皱眉不止,刚刚缓解一些的压力,又回来了,满心忧愁。
吴用自也皱眉,但他开口来劝:“大王放心,千日防贼,总有防不住的时候,扎得再紧的篱笆,也总会有缺口的时候。”
自也是以待时机之意。
苏武微微一笑:“你这比喻啊,把咱比成贼了—“
吴用闻言本是要惊的,但看得苏武是笑脸,倒也不惊了,只跟著笑——
便也陡然觉得,大王似乎也没有那么骇人了,脾气也好起来了,不像之前,动不动就横眉冷对的,好似要打要杀。—
“嘿嘿,下官一时口无遮拦,瞎说——。”吴用笑得开心,便是忽然感觉自己日子真好起来了,
確切来说,是有一种如鱼得水之感。
“回吧,把案瀆之事做好,回去给你升官,此番正儿八经,当至少要给你来个四品的官职!”
苏武大手在挥,大饼在撒,但也是说真,该给!
“拜谢大王!”吴用岂能不喜?真是世事不可说,昔日宋江用自己的命,用兄弟们的命,其所求之事——
苏武回到大帐里,倒是安心不少,虽然忧愁不减,但至少心安许多。
那就是这场战爭,至少有了一个方向,有了一个可以努力去做成的明確办法。
不像头前,有点像是无头苍蝇,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免也想对面女真,女真人此时此刻,许就是无头苍蝇,当还不知如何是好吧?
那就接著忙吧,该巡视就去巡视,到处去巡,营寨辐重,战兵辅兵,一一去巡,此时此刻,不犯错最重要。
还要详细计划粮草补给之事,一定要有余量,有容错,不能是刚刚够吃“
诸部可汗,也要再会一会,草原上的粮草徵调买卖,都要一一谈得清清楚楚—
特別是室韦大王之事,当然,此时只是与他多见,多多交流,增进感情那耶律余睹之事还不必先说其次就是粮草之事,黑车子室韦最近,所以所部粮草更要多备。
但苏武更有谋划,黑车子室韦的粮草多备即可,但万万不能因为图方便而先用,先用的粮草补给,一定是远处来的—
如此,若是万一真遇到粮草补给之麻烦,黑车子室韦才能就近救急。
也是这些草原部落,真的穷,穷困潦倒,头前还被女真弄了一遭,女真人要补给,那手段可不是苏武这般。
所以草原东边各部,粮草补充能力著实也不怎么样,只能作为最坏情况下的救急之用。
也还得室韦大王当真与苏武一心,当真捨得,来日真到那个时候,当真能与苏武一起拼命去,
来年不过了,也要同苏武一起与女真分个胜负。
当然——最最保险的,不是靠別人,还是靠自己,苏武私心里,其实还有一想,若是黑车子室韦不与他同心了那就抢,抢也要就近,所以,黑车子室韦的粮草眼前是不能用的——
诸多都是细节,都得苏武心中转个明明白白,每转明白一件事,苏武就能少一点点忧愁与压力。—
几日过去,都是这些事,方方面面,苏武是忙得脚不沾地,战爭是管理学,战爭之管理,繁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