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门下走狗,安敢如此?
“遵命!”王稟躬身一礼,遵命吧,去准备粮草……
到时候,军中怕是也要闹起来……
王稟转头去,低头看著下城的台阶,他不解,著实不解……这个世界,有点不正常了!
不知是哪里出错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还问,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这好好的国家,虽然不那么好,问题也多,但也不至於此啊,为何非要如此?
为何非要把礁石上撞?
为何非要闹个天下大乱?
王稟走著走著,好似神游天外,行尸走肉,心中皆是这些疑问散不去。
明日晚上,或者后日早晨,燕王大军就要到大同城外了。
王稟其实还想挽回,还想把这局面救一救,只是著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说北方,一百多里之外,快骑快马轮换,几个时辰回去了,把事情报到了苏武当面。
苏武其实早已知晓,但他自不会主动与诸多军汉来说这些。
就是要快骑来报,报的是个晴天霹雳!
报得周遭军將,一个个不敢置信。
是那刘可世之言:“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捷报不是回去了吗?咱们已然打破了临潢府啊,咱们大胜女真,莫不是捷报还没到东京?还是说……有奸佞作祟?这这这……”
也是刘正彦之语:“莫不此番,真是要把大王逼死在大同城下?”
还有姚平仲也说:“早已猜到会有为难,但万万未想会为难至此,自古,功高震主,下场悽惨!唉……”
更也是鲁达之语:“这天子,遭了心,烂了肺!我家哥哥为国如此尽忠,竟是这般对待,教我说,打他娘的就是!还能让哥哥真在大同城下自绝不成?打,洒家就不信,还能回不去家了!”
鲁达一语骂起,骂的竟是天子,有人先是震惊来看,自也有人跟著也骂,林衝破口也来:“这天下,早已烂透,若真是逼迫太甚,再造乾坤又如何?”
刘可世连忙来劝:“誒,不要乱言,不可乱言啊!”
吴用一语来说:“哼,我等富贵,皆在大王,大王若真一去,我等不过皆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若真逼迫太甚,那就搏从龙之功去又何妨?他赵官家能领兵入东京,咱们何以不能!”
苏武一语呵斥:“休要胡言了,再多言,先把你们砍了头去!且待某先往大同去说项一二,只管请罪认罪就是,怎么也当把兄弟们都带回家去。”
“哥哥!”鲁达还要多言。
苏武怒而呵斥:“闭嘴!赶路,爭取明日中午赶到大同城下!谁也不准多言!传令全军,路上禁声!”
眾人自也无奈,只能闭口不言。
只待宿夜……
篝火点点在燃,一伙一伙的军汉围著在吃晚饭。
军將巡视来回,指挥使到处在走,便是话语无数,四处骂起。
有那都头端著碗,站在篝火旁,那是对著军汉破口大骂:“还不准咱们回家,还想大王认罪伏法,大王何罪?大王何罪?傻屌怕是活得腻歪了!”
“都头,是啊,咱大王到底什么罪啊?天子为何觉得咱大王有罪啊?”
“无罪,大王什么罪都没有,是大王立功太多,是大王太厉害了,是有人嫉妒咱们大王!这你还不懂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