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苏武今日不戴罪,不束手就擒,当真几万大军不得归家?”
王笑看点头:“你倒是聪慧,正是此理,且也让诸多军將军汉都知,此,汝一人之罪也,只要你一人戴罪,与旁人无碍,既往不咎,功勋依旧,也能各自归家!”
苏武点头:“也罢也罢,听你的就是,待我回头去与诸多军汉交代清楚,就来戴罪!
此事,与军將军汉无关,皆是我一人领兵在打,王相公休要为难旁人!”
王闻言却是一愣,怎么这么顺利?
一点反抗都没有的吗?
王本以为还要对时一段时间,乃至可能还要打一打,只待苏武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了,军中粮草也要见底了,苏武才会认罪伏法惊喜也再好不过,王立马去说:“你速去就是,到时候一人到得城下来!”
苏武转头去了,王大喜,左右去吩咐:“快准备吊篮与绳绑,只待苏武一人而来,
把他吊上来绑缚好,看管妥当!”
左右眾人,军將许多,並无人真有那得令之语,表情上也奇奇怪怪。
只待王把眼神扫到旁处去的时候,便有那喻喻之声交头接耳。
“燕王当真大义啊—”
“是啊,燕王之名,从来义薄云天,这般屈辱也能忍受!”
“只怕——”
“怕什么?”
“只怕磨下军將不能忍”
“这是哪里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若在他魔下,你能忍?”
这一语,周遭沉默一片!
却不知,王环视一圈正在震怒:“怎么?本相之命,竟无人答?”
张孝纯连忙开口:“相公息怒,军令当指名道姓,著实是眾人不知谁人好答,下官来答,下官来答就是,吊篮绳绑,好说好说———”
王腰背微微后仰,头也往上抬了抬:“速速去办!到时候,少不得你们的功勋!”
从今往后,王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至也想,权柄当更甚昔日蔡京,眼前这些人,来日只要王相公小指头一抬,那就是受用不尽的前程。
这张孝纯还不错,还真不是苏武党羽,来日许真能重用一二。
城头这边,自是在准备苏武回头去,说是交代,便也真交代:“只待城池开了,尔等入了大同,不要拖沓,
吴虞侯处还有不少钱,诸部一分,赶紧归家,粮草不够,路上再买,千万不要拖沓,归家之后,安然度日!”
吴用闻言,已然长长在嘆,幽幽之语:“唉—-只怕归家之后,安然不得啊,大王都失势了,眾人清算之日不远矣!”
眾多军將早已怒不可遏。
“大王,咱不走大同就是!”刘可世之语。
“大王,换路,往东边去,怎么可能归家不得?”姚平仲之言。
“换什么路,粮草可不多了,哥哥,要我说,咱造梯爬墙,我去先登,今日只管先把那王打杀了去!”自是鲁达在说。
“对,把王打杀了自在!”荣也道。
苏武左右环视:“尔等真要当逆贼乎?天下人何以能容造反之贼?今日若是如你们之言,是爬墙也好,是换条路也罢,来日岂能不是造反之逆贼?啊?想一想,家中妻儿老小,想一想天下之人?想一想来日?回家去可还有安生日子?也想一想某,某背负个逆贼之名,子孙万代唾弃?此非忠义!”
“大王就是因为忠义,过於忠义,义薄云天,所以才教小人如此欺辱啊,如今小人当道,世道不古,忠义之辈,任人宰割,何以能忍?”刘正彦气得鬍子都撒开了。
“是啊,哥哥以忠义待人,人不以忠义待你啊!”鲁达手捏刀柄,捏得滋滋作响。
“今日,万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