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苏武抬手一挥:“那就燕,没什么千秋万代之言,祖宗如何,咱就如何,只待哪一日,大燕也不美了,百姓也不喜了,该亡也亡!不论什么秦汉普隋唐,不免都是华夏,都是中国,咱是替著华夏正朔,炎黄子孙,中国之地,守一段岁月罢了——”
宗泽看了看苏武,答了一语:“既是大王如此来言,那便不爭什么了,燕就燕吧——秦也是一隅之地,汉也是一隅之地,晋隋唐宋,都是一隅之地,代號罢了———”
苏武点头:“就这么定了,告知而去,国號大燕!”
许贯忠心中也喜,终究是他在这件事上胜了一下—
头前,吴用走进来了,稟报一事,王妃等人安排好了。
苏武心头一喜,却是立马又有麻烦事来,皇城之內奔走之人怎么安排苏武皱眉一想,先想的—要不,以后就不用阉宦这一类人了?就用男人,就好比大户人家,有丫鬟,也有小廝·。—·
只要分开居住,管理得当就好—
只管苏武开口一说。
满场,皆是反对——·
许贯忠都言:“此,一面去说,便是人心人性,不可逆也,远近,必出乱事。另一面去说,子嗣血统,万万不可有丝毫差池,便是一丝一毫的怀疑都不能產生,此乃家国稳定之要,否则来日,必会天下大乱,百姓生灵涂炭!”
这话,还真给苏武说得有些无奈,什么君主立宪,什么上下议会,什么几党相爭之类—
苏武想都没想过,苏武篤定一件事,国家政治,一定的是协商解决问题——
苏武更篤定一件事,专业治国,精英治国,长盛不衰,苏武没想过,短短几十年,人死之后,万事苏武也掌控不住。
怎么確保专业出现在朝堂上,精英出现在朝堂上,这才是苏武想的事情,这才是苏武理解的体制之要!
其他什么体制也好,政体也罢,要么是与时代不符,不切实际,要么就是狗屁不通,歧途歧路稳定,也很重要,不动盪,重中之重。
既然还是天子这一套——
苏武无奈抬手:“把头前散出宫去的那些阉宦,挑选年轻力壮之人百十个,先充入宫中再说,要都识字的,不识字的不要!”
吴用点头:“下官这就去办!”
“嗯,不要隨意与宫中加人手,某这一家人也不多,要不了太多人手!”苏武还叮嘱一语。
护卫是要的,怎么安全怎么来,伺候人的人,不免在苏武看来,也是员,够用就行,甚至可以提高一点待遇,但一定不要搞得人山人海,什么后宫佳丽三千,全无必要“得令!”吴用只管点头,眼前,他好似又成了大內总管一般。
苏武起身了,他还是急的,急著回去看老婆孩子。
起身一语:“登基登基,赶紧登基—”
便是催促——其实用不著催促,时间都定好了,就在三日之后了。
是苏武自己等不及了,等得烦躁,事太多了。
大大小小的事,都很乱,乱成一团麻,苏武还得不断从乱麻之中授出线头来———
苏武迈步在走,忽然转头又问一件事:“那赵构可有消息了吗?”
吴用不答,宗泽等人不知。
唯有许贯忠来答:“还在查探——”
“还不冒头—”还是苏武在急,其实短短时间,赵构怎么可能冒头了?
“散了散了—”苏武转头快步去走,心情陡然又好了,一想到老婆孩子,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
也说另外一家人,也是老婆孩子,且还一大堆。
赵估,搬到了李邦彦昔日的府邸里,还是借住,唉声嘆气倒是少了许多,反倒有了一种心安之感,终於是一切尘埃落定了,败则不谈,至少终於不必提心弔胆却也立马陷入了麻烦,一大家子,妻妾几十个,孩子几十个———
今日的饭好似都没著落,其实已经饿了一顿了,也是此时此刻,朝廷太乱了,这件事上还真出了紕漏—
赵信看著一群待哺,没有办法,唯有出门去,他倒是知道吏部在何处,他要去找找吏部之人,能不能提前支应一下他官职的俸禄赵信出现在吏部,那可也热闹,这事倒也立马就进了政事堂,宗泽大笔一挥,给他先支工资。—
当然,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倒是赵估,从吏部走回去的时候,脚步轻鬆非常—只管想著回去告诉那一大家子,晚饭有著落了不觉心中也喜人生之喜悦,原来也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