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还有一些人,比如种师道,追认一个国公,种师中,环庆侯。
王渊,给一个伯爵。
李纲给个子爵,赵思诚,给个子爵,李迒给个子爵,张叔夜也给个子爵,张叔夜的一个战死的儿子,追一个侯爵,两个儿子,都给子爵。
苏武慢慢在写,时不时也会停下来刪减添加,修改一二……
只听得门外鶯鶯燕燕之声,苏武俯身吹了吹墨跡,只待程小娘走进来的时候,苏武已然把大纸叠好,再放入胸口之中。
这还是初稿,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事,便还要再改。
程小娘进屋来,正往头前去坐,余光扫到了侧边条案上坐著的苏武,口中惊呼一声:“呀!”
苏武正是一脸的笑:“你们可终於逛完回来了……”
程小娘脸上自也有笑,连忙走过来,却是半道上,已然红了眼眶,泪水在落。
苏武起身去迎,便把人稍稍拥入怀中:“这是作甚,喜事莫哭……”
程小娘只管抬手擦拭脸颊,也有话语:“夫君,自是不哭不哭……”
“都逛了一圈?”苏武抬头左右问。
“只逛了一边,明日往西边去,大概就逛完了,这宫闈真是大……”程小娘答著话语,也止住了泪水。
“好,往后这后宫之事,就都交给你了……”苏武点著头,放开了怀中的人,往正中去坐,也道:“你来,坐我身边……”
接著也还安排:“孟娘子与三娘,你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便是几语,这后宫的地位先后,自也就安排妥当了。
程小娘自是落座,也吩咐去:“快,先上一些点心茶水,咱都带了,再往伙房去生火,往宫门处寻军汉去置办酒菜之物……”
真是这后宫,才开张,要人没人,要物没物……
好在,最多明天,就会来百十个青壮阉宦听用,他们熟门熟路,应当是能把这后宫先运转起来。
苏武落座了,却也不再多言,只看著程小娘去。
程小娘坐下之后,看了看苏武,见苏武不说话,只笑著,便问:“夫君这是……”
苏武抬手一比,笑著说道:“且看你有没有个章程……”
“啊?”程小娘一时也愣,转头左右看了看,又道:“那……妾身就说一说?”
苏武点头。
程小娘便再开口:“往后,孟姐姐呢,自是负责宫中钱粮度支之事,三娘就做管人之事,上下之人。妾身自是偷懒轻鬆……”
一个管財务,一个管人事,这公司不就开起来了吗?
人事算是开张了,人手在来。但这財务从哪里来呢?又是苏武皱眉去想,想的不是这一回一次,是往后宫中度支,该是怎么一个章程……
从哪里来,每年给多少……
不外乎两般,一来是朝廷固定一年给多少钱粮。二来就是內帑府库,也要有个来路。
孟玉楼以前做了一点生意,但那生意,而今肯定是要归到李迒那边去的……
那这后宫,需不需要有自己的產业?
罢了,苏武想定了,不必,还是朝廷每年固定给,且看个什么数目,还得与人商议商议,这也是要计算的,不过分奢靡,也不过分寒酸即可……
“明日先著人送些钱粮来……”苏武隨口一语。
孟玉楼立马接话:“苏郎勿急,朝廷为要,此番奴等入京来,便是把身家都带来了,奴这里还有不少钱……”
“有多少?”苏武好奇来问,此时此刻,他心態也轻鬆非常,只当是打趣来问。
“共有二十来万贯之多……”孟玉楼答得也有自得。
苏武一笑:“还真不少,这钱啊,算是你们的体己私钱,留著备用,明日还是要送钱粮来的……这宫闈之中,销可大……”
“听夫君的就是……”程小娘一旁说著。
“奴可否在这京中,做点营生?”孟玉楼在问。
苏武下意识是点头的,但陡然一想,却又摇头了:“不可,往后啊,宫闈钱粮度支,要清清楚楚,我自不会苛待,不可与民爭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