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擦,身子像石化般僵硬。
随后,父亲凄惨的叫声传出,十几把明晃晃的刀剑,将父亲剁成一滩烂泥。
马蹄声混杂着血腥味儿,远去了。
这帮人不知道志云的存在,因而没有往周围搜索,小志云躲过了一劫。
鱼沛琛举起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泪。
十几年过去了,他藏着祖父的绝笔,隐姓埋名,终于觅得良机,做了初霁书画院的主事。
他必须万般谨慎,步步为营,寻找机会揭示真相,为祖父和父亲讨还公道。
他又看了一遍锦囊中的书信,小心翼翼地卷好,重新放入锦囊。
这封信非比寻常,他务必得将它藏好。
鱼沛琛抬起头,再次环视着房间。
在京城,他只有这个方寸之地可以容身。这份能为祖父报仇的血书,一定得藏得慎之又慎才行。
慕容熙回到醉花楼,靠在太师椅上,半天不发一言。
千禾受不了他这不死不活的样子,打破了沉闷:
“今晚您见鱼沛琛,可试探出什么了?”
慕容熙掀开眼皮,漫扫一眼。
“他很谨慎,极力撇清与温道尘的关系。可越是刻意,就越可疑。”
“我猜测:他知道温道尘被害的隐情,但不敢相信别人,应该是怕凶手杀他灭口吧!”
“背负几十年血债,此番到京城,必会找机会鸣冤。那他手中,应该有重要证据。”
“这个卑职知道。”
凌千禾拍了下胸脯,“已经派人盯紧他了。”
“那边。。。。。。情况怎样?”
“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