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寻来的香樟巨树树根被高音震地抖了抖,随后窝在土里,一动不动。
老妈吼了一句:“嚎什么嚎!二十岁的人了胆子半点不见涨。”
郭泰安:委屈jpg。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中指,“那!吊死鬼!”
时青:?
她怎么成吊死鬼了!
她抬眼看了看树,没有任何的绳索,也没多东西挨着她。
许秋和拽不动她的好大儿,撇下不管继续朝前走。
自己生的!自己生的!
郭泰安拖着行李,鬼哭狼嚎地跟在后面侧身蹲行:“啊!不要啊!你们千万不要看她的眼睛。”
郭秀:“我们的视力不及你,亮光里的怎么就不能看了?”
郭泰安:“怎么就亮了,那分明是白色的衣服和白绫。”
时青:……
只有裙子是白的,莫不是脑后系发的披帛被看成白色?谁让她没发绳呢,发簪又经不住甩来甩去。
睁开你的双眼好好看看吧,看我有几分似从前。
待走近后,许秋和愣了愣,这姑娘整的拍古装剧似的,这年头哪会有人穿成这样,难怪儿子会被吓到。
“姑娘打哪来啊?”她说。
时青:“打来处来,在这摆摊儿卖手串,兼顾好看与实用,可免费试戴几分钟查看使用效果哦。会有小惊喜的。”
很流利。郭泰安抬起眯着看脚前地面的眼,好像是个人。
他赶忙咳嗽拍衣服,一连串假动作后起身,跟着父母走到附近。
不曾想那姑娘手里掐着一根白色的东西,笑眯眯地对他说:“我这有一节食指白骨,和你很有缘分哦,要用它定制一件首饰吗?”
“郭泰安~。”
他当场摔了一屁股蹲。他绝对不认识她!
“谁要用骨头做的首饰啊!老子才没那么变态。”
“缺什么补什么。”
他声音洪亮:“老子好得很!不缺钙不缺骨头,再缺也用不着它!”
这女的绝逼不正常。
时青用温和的语调说着调侃遗憾的话:“啊↘啊↗~啊,可是据说这是一个叫郭泰安的人,受到惊恐后留下的食指呢!”
“这个骨头很神奇,可以感受到郭泰安的惊恐呢。你说用它做成首饰会有怎样的惊喜呢?”
她已经摸到违禁的度了,单说材料的各种不寻常都没关系,不指名道姓地说首饰有技能就行。
郭泰安:……
他不想知道。
郭秀放下蛇皮袋,拄着拐杖挪到边上去看:“你说这是我儿子的骨头?”
时青避开他探来的手:“这是郭泰安的骨头。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谁知道呢?令郎恰好失了食指,可见有缘。”
许秋和冲着时青友好地笑了笑:“小姑娘会说话的嘞。我们今晚事繁,改日白天再聊。”
“泰安!还不快走!今晚还没处歇脚呢。”
郭泰安赶忙捡起散落的包裹,亦步亦趋,等离那奇怪的姑娘远了,他凑到许秋和跟前:“老妈,你说那是不是我的骨头?我在陶宁女孩那断的。”
老郭脚程不快,许秋和一路见缝插针,麻利地收拾着小区绿化带的干枝枯叶。“是不是的重要吗?难不成你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