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她故意在嬴政去上朝前,捧着秦王剑依依不舍,“妹妹,夫君就交给剑妹妹了哦,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不要生出事端,更不要争风吃醋。”
嬴政:“……?”
“莫非是怀孕了。”他作势要摸她的肚子。
般般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度过,燕质子出发了,秦王膝下无子,选了宗师之子送去燕国为质,相比较而言,燕国送来的质子是太子,燕国的诚信不言而喻。
朝议上。
有臣子询问,“燕国与我大秦盟好,是寄希望我大秦能发兵,助他燕国攻赵,王上,我们是否要真的要出兵?”
这话明面上是询问秦王,那臣子询问的视线投向的却是王座左下方的吕不韦。
嫪毐的席位正在王座右下方,与吕不韦正对面,他听见这话隐晦的抬起头看向他。
果然,不等秦王发话,吕不韦率先道,“为何要出兵?王上默许盟好,的确同意了发兵,可从未说过要何时发兵。”
今年发兵是兑现承诺,明年发兵也是兑现承诺,十年后发兵更是也没反悔啊?
那臣子无措了一瞬,似乎没想到还有这种老赖的玩法,默默站了回去。
倒是王翦留意到秦王的眼神,出列道,“相邦如此发言,便是错了,王上与燕太子情分非同寻常,如此一来岂非要让王上失信于燕太子?”
吕不韦嘴角微微抽,想骂人。
你个老匹夫,你当真以为年轻的秦王跟那牢什子燕太子玩的好啊?
他看向秦王,“臣僭越了。”滑跪下的快,但没什么诚意,“依王上所言,该如何?”
吕不韦眼里就写着一句话:你瞧瞧吧,这老匹夫一点没咱俩有默契。
秦王政沉吟片刻,随和笑笑,两边尽都安抚了,“王翦将军一心为了寡人,寡人倍感动容,不过相父说的也不错。”他沉吟片刻,道,“待燕太子抵秦,寡人与他再就此事商议一番吧。”
商议完剩下的战事,宗室那群大臣开始催促秦王的人生大事。
尉陵君苦口婆心,“王上,王上与王后成婚已有两年,王后始终不曾有孕信,也不知是否是宫中的侍医无能,恰逢王后开设医馆,不若广招天下有识之医师,传进宫来为王后诊脉?”
尉陵君话音刚落,华阳君芈徕径直打断,“哼,老夫看呐,王后善妒,又无所出,如何能担待得起一国之母的位置。”
此话一出,犯了众怒,嬴政脸色陡然黑了下来,他一言不发盯着芈徕,左边那群武将率先嚷嚷出来。
“王后担不起一国之母的位置,还能有谁?子嗣虽然重要,可王后的身子都是谁害的,你还好意思跳出来!”
“就是就是!”
“王后不配难道是华阳君的女儿配?滑天下之大稽!”
芈徕若劝秦王纳妃,那武将们没话说,但想将王后拉下马,他们第一个不同意,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芈徕淹死。
“你们——”芈徕气的脸红脖子粗,非常想跳起来抽出鞋子打人,难道没人看出来这都是王上的计谋?他是无辜的啊!
蠢货!蠢货啊!
这些武将共用一颗大脑吗难不成!
满脑子只有王后那些小恩小惠,目光狭小!
秦王终于出声了,带着些不达人眼底的笑意,“华阳君年事已开,还是勿要在朝堂之上说些大家都不爱听的话。”
芈徕如何不知秦王压根不想笑,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满殿文武官员都看出来了,“否则,赵王爱好美色,华阳君的女儿倾国倾城,寡人不介意做这个媒。”
芈徕愣住,即刻变色,噗通一声跪下了。
殿内安安静静的,隐约有人嗤笑他。
秦赵水火不容,且传赵王惧内,把秦国的女儿送过去能有好果子吃?
秦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不耐烦极了,懒得遮掩自己对华阳君小动作的厌恶。
芈徕动了动嘴唇,老老实实的说臣知错。
跪在殿下往内瞧去,这个角度他能完整的看到秦王的模样,他的脸庞在这个角度看着,有几分眼熟。
芈徕想不起来在哪儿看到过,垂下了头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