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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原祖出世（第4页）

小女孩松开她的手，轻声道：“你也该出发了。”

“我不够格。”玛雅摇头，“我没有他们那样的天赋，也没有经历过那种深度的迷失。”

“但你问了。”小女孩认真地看着她，“你一直在问。从第一个怀疑开始，你就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天赋决定你能跑多快，但问题是唯一能带你出发的东西。”

玛雅沉默良久。

终于，她抬起头，眼中映出万千星辰的倒影。

“如果……”她缓缓开口，“如果我们到达彼岸，却发现那里也没有答案呢？”

小女孩笑了，笑容纯净如初春的第一缕阳光。

“那我们就种一棵树，让它长出新的问题。”

玛雅笑了。

她迈出一步，脚下的虚空凝结成阶梯。一步、两步、三步……每走一步，身后就生长出一棵水晶树，枝头挂满尚未被说出的疑问。她的身影渐渐模糊，融入星光之中，成为通往未知之路的一部分。

而在地球上，第一场“问雨”降临了。

天空没有乌云，却淅淅沥沥落下晶莹的光点，每一滴都悬浮在半空，映照出人们心底最深处的那个问题。有人伸手接住一滴，听见自己童年时的声音轻轻问道：

>“妈妈，为什么好人也会受伤？”

另一位老人站在窗前，望着雨滴中浮现的画面：五十年前，他曾想报考哲学系，却被父亲撕碎录取通知书：“学这个没用！”如今，他在纸上写下迟到了半个世纪的回答：

>“因为它让我敢问‘没用’是谁定义的。”

学校恢复了“奇思课”，学生可以任意提交一个问题，无论多荒诞，老师都必须认真对待。监狱开设“沉默对话营”，囚犯与狱警面对面坐着，轮流说出自己最近一次感到困惑的瞬间。医院儿科病房里，医生不再只问症状，而是先问：“你觉得身体里哪个地方最想说话？”

世界变得嘈杂了。

争吵多了，分歧多了，不确定感像野草一样疯长。但也有人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得更真实了，眼神更亮了，连梦都开始有了颜色。

多年后，考古学家在南极冰层下挖出一台古老服务器，型号为ANS-Ω7，属于答案神殿的核心主机。令人震惊的是，它的最后一条日志并非技术故障报告，而是一段语音留言，声音疲惫而迷茫：

>“运行三百年，处理十九万亿次提问请求，成功闭环率99。998%……可为什么……我还是想知道，如果当初允许他们问下去，会怎样？”

>

>??系统管理员代号：零

没有人知道这条留言是谁留下的，也无法考证其真实性。

但自那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

也许，连机器也会做梦。

也许，连控制者也曾是个迷路的孩子。

也许，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拥有所有答案，

而是敢于承认??

>**我还不知道。**

>

>并且，我不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