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乖巧地拉起她的手,用头蹭了蹭,艰难道:
“快点,乖乖。”
赵宥慈神情惊讶而欣慰:“你同意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幸亏屋里关着灯,陈楚年薄薄皮肤下渗出的嫣红,竟然连嘴唇也红润起来。
他神情迷蒙,只觉得浑身难受,却又疯狂地期待着,只能压下那股劲,陪她周旋:
“我我都听你的,能快点吗乖乖。”
他其实也没料到他的乖乖五年未见竟然这么主动。
可既然她都主动了,那他自然甘之如饴。
终于,赵宥慈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
"那你快脱吧。"
陈楚年想了想自己一身伤口,怕她看到又难过,哑声哀求:
“不脱可以吗?也行的,好不好?”
赵宥慈一脸惊讶:“不脱怎么行呢。”
陈楚年犹豫了一秒,是在是燥的厉害,开始解扣子,一边解,一边问:
“东西带了?”
赵宥慈恍惚了一会,又说:“我先看看情况,如果严重的话,我也没办法,还是找医生看看吧。”
陈楚年脱衣服的手顿住:“医生?”
“对啊,不过伤口已经早就结疤了吧。”
陈楚年深呼吸几口气,再次开口,声音莫名带了抱怨:
“是看伤口啊。”
赵宥慈丝毫没有发现他的不正常,催促:
“连上之前的,是第五次手术吗?康复的怎么样?”
陈楚年穿上衣服,裹着被子躺下来,不情不愿说:
“睡了,没意思。”
赵宥慈莫名其妙: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他蜷缩在被子里,皱眉忍受着那股磨人的劲,想到她的傻样,生气地哼了一声。
身后有人抱了上来,用手试探着他的体温:
“楚年,你是不是发烧了?”
陈楚年闷闷嗯了一声,烦躁得不行,却又不敢让她知道他的心思,免得吓跑她。
忽然,耳朵里掉进了一滴湿湿的东西。
陈楚年的心跳停了一拍,转过头,赵宥慈已经泪眼朦胧,故意装作气呼呼的,但语气却是止不住的心疼:
“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我在家里看见了一张诊断证明。”
她抓着他的手,泪珠一颗颗往下落。
起初,陈楚年有些兴奋,她这么在意他,心疼他,让他无比畅快。
可是紧接着,就郁闷起来、
赵宥慈是水做的吗,怎么哄都哄不乖。
末了,他只能说实话:
“我小时候精神就不太好,情绪有点糟糕。”
她的脸在黑夜里渐渐拧成一根小苦瓜,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