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愿率兵去边关,夺回失去的城池,为陛下分忧!”
“爱卿,朕知晓你的忠心。”皇帝没当即同意。
最初他让苏临海去边关对抗南楚,是经人挑唆,想一举除去苏家。
然如今南阳侯战死,形势不一样了。
“南楚人狡猾,南阳侯带了几万的兵,被他们杀得片甲不留!”皇帝手攥成拳,“爱卿,朕不是不信你,朕如今不想打仗。”
十几年前,他率兵屠宫,死伤惨重,兵力损耗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回来的。
如今南阳侯轻易便折损几万,著实让人头疼。
“陛下。”礼部夏尚书作揖,“您仁慈,是百姓的福气。”
萧晏辞垂眼,唇微不可闻一勾,漆黑的凤眼中盛满嘲讽。
仁慈,他?
当年血染皇宫三日血流不止,这狗皇帝怕是遭报应,才说这么一出罢。
夏尚书继续道:“依臣看,先前在秋宴上说的和亲的法子极好。”
皇帝就是在等人说这句,闻言接道:“眾爱卿觉得如何?”
大臣们面面相覷。
“虽是个法子,可自古以来,和亲向来是代表著投降,实在……实在屈辱。不但让南楚瞧不起不说,还会让西北两国看笑话。”
哪个国家不走到最后那步,会主动提出和亲?
皇帝蹙眉,似也觉得不妥,却想不起最初是谁提出了和亲一策。
最近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皇帝揉了揉眉心,看向萧延:“太子,你有何看法?”
“父皇,东离开国十几年,兵强马壮,和亲实属下下策。”萧延一顿,“况且旁支没有郡主,只有宫中两位公主……”
皇帝当年夺位大肆杀戮,培养萧延之时最注重仁德,故而他是几个皇子中最看重手足情谊的一个。
他这话重点显然在后半句,然在眾人心里,公主不能继承大统,数量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和亲之辱。
皇帝不语,模样虽不说反对,却也没认可,又望向跟前的萧南。
“老四,你说呢?”
“父皇,区区南楚,何以为惧?不妨按苏將军所言去办,不出几个月,定让南楚臣服。”
南阳侯死了,萧南心烦不已,无心深思。
显然,这也不是皇帝想要的。
苏临海这么多年来无一败仗,光是拿出他的名讳,也要让南楚震上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