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宿在苏府的那夜……確切地说,是他宿在月年院的那夜,苏临海后来连半个字都没过问!
她皱眉,刚回头,男人已欺身压来,略带凉意的指尖压上她的唇。
“年年,你不会是想……”
这语气和动作都太曖昧,苏年年一惊,捂住他的嘴。
温热的呼吸被她掌心隔住,带著一些潮。
她抬眼,对上他眸中的笑意,忽然,掌心划过滑腻的触感。她被烫了一样缩回手,有些无措——
他在她掌心挑逗似的舔了一下。
男人唇边弧度无端染上几分妖冶邪气,他贴得很近,目光缓缓在她脸上游移,似是审视。
“可本王记得谁说,男女授受不亲,那样……於礼不合。”
“那样”二字在他舌尖一转,咬得愈发曖昧,让人浮想联翩。
苏年年想把他的脸挥开。
但是她不能。
只能笑著应道:“王爷说的没错呀。”
萧晏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颇有定力地再次坐直。
“……”
马车在苏府停下,萧晏辞跟在苏年年身后,慢悠悠下了马车。
嘖,小不忍则乱大谋。
苏年年憋著一股气回了院子,回身见他没跟上来,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她在院中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又跑到正厅。
“年年啊,你来的正好。”苏临海朝她招手,“听说是你把王爷医成这个样子的?”
萧晏辞优雅地用帕子擦拭著鼻血,掀眼看来:“苏小姐也是好心。”
帕子是乾的,並不能把血跡清理乾净,他鼻子下面还是红红的,看著可怜极了,颇具脆弱感。
苏年年:“……”
她勉强维持脸上表情:“爹爹,我確实是好心。”
苏临海点头,又摆摆手,“正好,这几日王爷告假,不用上朝,便宿在苏府,白儿虽掌管后院,但毕竟怀著身子,你一会儿收拾个院子出来,好好医治……”
“啥?”
苏年年不可置信地看著苏临海,后者咳了一声。
“若是苏小姐不愿的话,”萧晏辞一顿,眼眸微转,看向苏年年,“苏小姐不愿吗?”
“不是不愿。”她艰难地憋出四个字,问,“爹爹,王爷就是有点上火而已,隨便开点药就好了,不必住在苏府吧?”
萧晏辞垂眼不语,拿起凉茶,看著杯中微盪的茶水,轻勾了下唇。
苏临海声音低了些:“我刚留了人,现在再赶人走,传出去难免有人说苏府待客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