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依旧在看着那片种好的桑树。
“可能喜欢吃桑果吧。”一个人说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总感觉听到了声音。”
“青蛙的,晚上青蛙不就喜欢叫吗?”
“回去吧,天都黑了。”
不远处的高粱地里,没有被光亮光顾的地方,那片高粱轻轻缓着。
这地里种出大片的高粱来,红通通一片,沾着水汽,大半还留在地里等着哪天收割来吃。
仔细往那边瞧着,可以看见被汗水溻湿的腰来,还有如同高粱种出的果实来一样红的身子。
说不清那是什么,算是汗水,流过眼角,流到嘴角,最后滴在地上消失。
“好了……回去吧。”
他戚戚地哀求着,可又听不出来伤心绝望来。
随着那些人离开,苏越害怕极了,怕回去还能碰上人。
过了许久。
他被抱起来,被抱到流动的小溪边上随意洗了身子,蜷缩在女人怀里。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上的触感慢慢链接大脑的神经,有一搭没一搭地抖着。
天还没到黑得看不到手指。
苏越的身子被衣裳裹住,那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褶皱带着汗水,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被抱回去的路上,苏越听到了声音。
别人的对话声。
他埋在妻主的脖颈处,不敢露脸出来,期期艾艾地哭着。
回到家里。
苏越被放在浴缸里。
身上被水打湿,头发也被打湿了。
他低头擦着自己的身子,慢慢抹着泡沫,眼眸里湿哒哒地,可怜巴巴地躲在浴缸里。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女人很快洗完澡,穿上睡衣。
“还掉着眼泪?”她伸手帮少爷洗,苏越抬眸来委屈地盯着她。
一想到刚刚被抱到溪水里洗,他就说不出话来。
那溪水什么都有,怎么可以碰身子呢?
在浴缸里仔细清洗身子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他被热水泡着发软,被抱出来时软绵绵地。
苏越坐在梳妆镜前擦着头发,又拿出膏药来涂着身子。
孩子被抱过去了,已经不再屋里了。
他慢慢缓过来,慢慢接受刚刚的事情,回头想要去找妻主,却发现她出了门。
他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同时饿得有些小腿发软。
苏越起身走到软榻上歇着,抱着那软枕,脸贴在上面降温,等着妻主回来。
不一会儿,周斐端着饭菜回来。
她看见软榻上躺着的人
,把饭菜放下来,去把人抱起来。
饭菜被喂到嘴里,苏越慢慢吃着,软着身子贴在妻主的怀里。
“下次不可以那样了。”他缓了很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