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躺在那,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漆黑的眼眸里也有些呆呆地。
屋里很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在书柜的旁边甚至还放着唱盘和留声机。
沙发上的毯子也有些乱地放在哪里。
他安静地看着屋里的摆设,一个人蜷缩在那,觉得很是空旷。
眼泪又没声响地流下来,苏越既想着妻主又想着孩子。
又怕孩子突然生病了,他不在旁边多照顾着。
由于昨晚失眠,苏越很快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用来补觉。
随着窗户外黑下来,屋里也黑得看不清手指。
窗户也没有关紧,冷风顺着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呼呼作响的声音,窗帘也浮动起来。
惊醒过来的人慢慢爬起来,摸索着就要开灯。
屋里很快亮了起来,苏越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八点。
他慢慢下了床,喝了一口水,打算去洗脸洗澡,也不敢开门去楼下。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了。
他刚出来就感觉有些冷,刚走过去把窗户关紧,屋里的灯突然跳了一下,瞬间全黑了下来。
苏越能听到时针的转动声,也能听到窗户外的风声。
随着屋里全黑下来,他僵着身体,想去试探是灯坏了,还是停电了。
听说这段时间,每家每户都要通电,连着附近的村里,有些人家里总要出一点故障。
他看着浴室里也黑了下来,也断了去试探的想法。
左右不过是又回到床上躺着。
等明天就好了,明天就亮了。
他摸索着爬床,怕得直发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也不敢探头。
身上的衣服也松松散散地,侧躺在那露出大片肌肤来,雪白细腻。
他在被子底下一动不动,紧紧攥着枕头,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也完全睡不着。
怎么办呢?
屋子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床上的人躺在一边,另外一边空出了大片,被褥也裹成了一团,只有头发丝露了出来。
屋内稍稍一点动静都吓得床上的人不行,一闭眼脑子就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着,现在妻主在做什么呢?
估摸还在外面,说不定也喝了酒,满身酒气。
饭桌上也不可能全是女人。
她什么时候才算是有空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次日。
从床上爬起来的苏越就见到屋里的灯开了起来,连着浴室。
他关掉后,听到下面的动静,也知道是高浓过来了。
苏越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街上没什么人。
微风吹进来,带着冷气。
大片的树叶都绿了起来,枝干伸展开,之前的绿芽也长大了许多。
他呆呆地盯着,有些茫然。
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个班上的人开始慢慢说话起来,先是从宿舍开始,变成一个一个团体,然后再从宿舍在班上伸展开,开始慢慢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