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谢浮生拿着这只炼器炉,再不能说凌无忌的不好了。他只是还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大哥就这般的被凌大哥给抢走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凌大哥对大哥这般的好,大哥不和凌大哥好,反而和其他人好的话,好像也不妥当?毕竟其他人未必能像凌大哥那般,做的面面俱到的好。
春愁看着谢浮生似是想通了,就又和顾无量说起话来,两刻钟后,才起身道,还有些东西要私下里给谢浮生。
顾无量道:“道友和浮生且去!”
春愁现在是住在归元城的客栈里,且是住的几年前,他和凌无忌刚来归元城时,住的那间客栈里,好巧不巧,住的还是同一间小院。
春愁见顾无量不介意,就带着谢浮生往小楼里去。
待到了小楼的二层,春愁就挥手布置下了隔离阵法,不等谢浮生说什么,他就将那只玉瓶给拿了出来。
谢浮生一怔。
春愁道:“这是你凌大哥找人弄来的,散修联盟盟主的外孙,柳寒衣的心头血。”
谢浮生立刻明白了过来,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只玉碗,又取出了一包药粉。
将药粉倒入玉碗中,春愁就拿起桌子上水壶,打开验看了一番,见就是最普通的灵泉水,往玉碗里倒入了些。
谢浮生将药粉给搅散,许是太过急迫,些许药粉蹦出了碗里。他这才努力镇定了一下,动作放缓了些,将药粉细细搅散。
这才停下动作。
春愁此刻亦十分紧张,亲自给谢浮生施展了一个清洁术,然后兄弟二人就郑重的坐在了桌前,春愁将玉瓶里的那滴心头血,滴在了玉碗里。
一滴心头血掉落,玉碗里的水泛起淡淡涟漪,没有其余变化。
春愁看向谢浮生。
谢浮生深吸了一口气,才左手拿着匕首,要去划右手食指。
只是他的手太抖了,第一下竟然没有划破。
春愁立刻握住了谢浮生的左手,用匕首尖锐之处,直接刺破了谢浮生右手食指。
又一滴鲜红的心头血掉落在了玉碗里。
春愁和谢浮生同时看着那只玉碗。
一刻钟,两刻钟……
半个时辰。
春愁终于将目光从玉碗上移开,叹道:“莫要看了。半个时辰了,这两滴心头血都没有融合。那就只能说……”
那位散修联盟的柳寒衣,并不是谢长年。
也不是他们的弟弟了。
谢浮生到底年岁不大,眼睛一下子红了:“大哥,是不是这心头血放的时间长了?所以不如现滴的心头血反应快?要不我再滴一滴试试?”
他这样问着,却已然再次动手,又滴了一滴心头血进去。
一刻钟后,他自己的两滴心头血融合了,另一滴心头血依旧没有动静。
春愁心下一叹,给谢浮生喂了一颗药,又将其右手食指擦拭干净,方才道:“不是他也好。你或许还不知晓,柳寒衣是受了许多苦的,且其记忆全无,那张脸,都不是从前的脸了。或许长年比他幸运,没有吃那么多的苦。”
如今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谢浮生又看了一眼那碗水,水中仍旧没有其他动静,他也只能认下此事,然后和春愁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