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哈利与罗恩两个正行至玫瑰丛边,忽见斯内普与卡卡洛夫自在月下窃语。
这二人互递个眼色,各自隐了身形屏息凝神,学那檐下蝙蝠听真。
但见斯内普面色青冷,恰似寒潭凝冰;那卡卡洛夫却惶惶不安,如。。。
夜色如墨,却并不沉寂。静语谷的湖面早已恢复平静,仿佛那座光桥从未出现过,又仿佛它一直都在??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回声节的余韵仍在空气中飘荡,那些升空的灯笼化作星点,久久不散,像是无数灵魂在低语:我们曾在这里,我们被听见了。
我独自坐在湖边的一块青石上,终音玉徽章贴着胸口微微发烫。这不是错觉。自从卢修斯离去后,这枚徽章便时常泛起温热,仿佛体内有某种共鸣正在苏醒。赫敏说这是“记忆共振”的后遗症,也可能是桥梁重连带来的连锁反应。但我知道,事情还没结束。
风忽然停了。
湖水凝滞,连远处禁林的松涛都戛然而止。那一刻,世界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一片银叶从虚空中缓缓飘落,轻轻落在我的膝头。
我屏住呼吸。
叶脉上浮现出新的符文,比上次更加清晰,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颤抖:
>“她还在等。
>桥未闭,门未关。
>唤她归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是谁?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面孔??莉莉?纳西莎?还是……那个曾在图书馆无声阅读角投影出记忆、却始终没有留下名字的麻瓜女孩?可就在我试图解读时,叶子突然自燃,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缕幽香,在鼻尖萦绕不去,竟与母亲常用的薰衣草香水一模一样。
我猛地站起身,心跳如鼓。
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我冲向城堡,脚步踏碎夜露。图书馆已闭馆,但我知道赫敏不会那么早睡。果然,透过校长办公室的窗户,我看见她正伏案翻阅一本厚重古籍,烛火映照下,她的侧脸写满凝重。
“赫敏!”我推门而入,喘着气,“又有新消息了!”
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脸色很差。发生什么了?”
我把银叶的事说了,包括那句“她还在等”。她听完,沉默良久,才缓缓合上书本。
“哈利……我们可能漏掉了一个关键。”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下,“萨米长老的笔记里提到过‘双生回响’??当一个人的灵魂被困于记忆之渊,若其至亲之人仍未放下执念,他们的声音会彼此牵引,形成闭环。除非双方都被听见,否则谁也无法真正解脱。”
“你是说……有人还困在那里?”我问。
“不止是‘有人’。”她盯着我,“哈利,你想过吗?为什么每次桥开启,你都能进入核心?为什么终音玉会选择你?它不属于霍格沃茨任何已知血脉,也不是马尔福家族传承之物。它是……被赋予的。”
我怔住。
“我在北欧译文里找到了线索。”她抽出一张羊皮纸,“终音玉最初由一位女巫铸造,她名叫艾琳娜?瑟兰??一位能听见死者低语的‘守门人’。她在百年前死于一场政变,临终前将玉徽交给她唯一的女儿,并留下预言:‘当沉默最深时,血裔将归来,引渡亡魂。’”
“血裔……”我喃喃。
“哈利,”赫敏直视我,“艾琳娜的女儿叫莉莉。”
空气骤然冻结。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母亲的名字像一把钥匙,猛然撬开了尘封已久的门。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注定?我不是偶然卷入这场回声之战,而是……被召唤而来?
“可这不可能。”我摇头,“我妈只是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她从没提过什么守门人血脉……”
“但她提过梦。”赫敏轻声说,“记得吗?三年级时你说,她临死前反复梦见一座桥,桥下是无数人影在呼救。她说‘他们听不见我,但我听得见他们’。”
我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