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见了,哈利。”赫敏说,“我们都听见了。”
母亲微笑着看向他们,眼中泛起泪光。
“谢谢你们照顾他。”她说,“现在,是时候说再见了。”
“不……”我紧紧抓住她的手,“能不能……再留一会儿?”
她摇头:“亡魂不能久留人间。但只要你还记得我,只要你愿意诉说,我就从未真正离开。”
她站起身,走向门口,身影渐渐透明。
“记住,”她最后回眸一笑,“爱不是终点,是桥梁。而你,是我的守门人。”
话音落下,她化作万千光点,顺着光桥缓缓上升,最终融入星空,与那些升空的灯笼交相辉映。
我跪在原地,久久无法起身。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搭上我的肩。
金妮蹲在我身旁,轻声道:“她走了,但她的声音留下了。”
我点点头,泪水滑落,却不再苦涩。
几天后,我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她日记的最后一页被人悄悄添了一行字??不是她的笔迹,却无比熟悉:
>“我听见了,儿子。
>谢谢你,终于喊了我的名字。”
我合上日记,走到窗前。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照在终音玉上,它不再发烫,而是散发出柔和的微光,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那天下午,我在静语谷立了一块无名碑。没有刻字,只有一朵静聆兰在石缝中悄然绽放。学生们路过时,会停下脚步,低声讲述一段秘密,或是一句道歉,或是一声想念。
魔法的确改变了形态。
它不再是炸尾螺的咆哮,不再是夺魂咒的控制,不再是分院帽的评判。它是克拉布的女儿第一次说出“我不怕了”;是潘西?帕金森在辅导课上坦白“我曾经霸凌别人,是因为我也被霸凌过”;是麦格教授在教师会议上宣布:“从今往后,心理疏导将成为必修课程。”
而我,终于学会了不再独自承受。
学期结束前,一封匿名信寄到了我的桌上。信封上印着一朵银玫瑰,里面只有一句话:
>“春天来了,舞曲未歇。
>下一站,轮到谁被听见?”
我笑了,把信夹进《倾听者手册》,放在马尔福送我的那张卡片旁。
夜晚,我站在塔楼顶端,望着满天星火。风拂过耳畔,带来遥远的低语,像是无数声音在轻轻回应:
>“我在这里。”
>“我听见了。”
>“谢谢你。”
我知道,这不会是终点。
或许某一天,当另一个孩子站在湖边,因孤独而沉默时,他会看见一座光桥悄然浮现,会听见一句温柔的问候:
“你愿意说说看吗?我在听。”
而那时,魔法,将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