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见了。”他说,“刚才你说的一切,我都听见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他举起左手,袖口下滑出一道细小的银痕??和我手臂上的桥纹一模一样。
“你以为卢修斯离开时,只带走了悔恨吗?”他苦笑,“他留下的,还有真相。我母亲……纳西莎,也曾是守门人候选者之一。她们家族世代侍奉‘静默议会’,负责封印不该被唤醒的记忆。但她放弃了,因为她不愿让儿子也成为桥梁的燃料。”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我一直恨她软弱。”马尔福低声说,“可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软弱,是母爱。她宁愿背负背叛的罪名,也不愿让我走上这条路。”
“所以你也……”我喃喃。
“我不是血裔,但我被选择了。”他望着深渊,“也许是因为我曾经关闭了自己的心,而现在,我想学着打开它。”
我们并肩而立,谁也没再说话。
良久,我转身准备离去。
“哈利。”他忽然叫住我。
“嗯?”
“下次……如果你要召唤谁,记得叫我一起。我不想再做旁观者了。”
我笑了,用力点头:“好,一起。”
回到现实世界时,已是黎明。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静语谷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万千星辰坠落人间。
我低头看向手臂,那座桥纹仍在,微微发烫,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共鸣。
几天后,我在礼堂宣布了一项新计划:设立“回声工坊”,由学生自愿报名,记录彼此的故事??无论是快乐、悲伤、愧疚还是希望。赫敏负责课程设计,罗恩担任安全顾问,金妮牵头宣传,而马尔福意外地成了最受欢迎的心理引导员。
“没想到你还会安慰人。”我打趣道。
“纯血统的优势之一,”他挑眉,“我们擅长隐藏情绪,自然也懂得如何释放它。”
学生们渐渐开始敞开心扉。克拉布的儿子在工坊里第一次说出父亲酗酒的原因??“他梦见自己杀错了人”;潘西公开讲述了童年遭受家暴的经历;就连斯莱特林的幽灵哭泣的桃金娘,也被请来讲述她死亡当天的真实经过。
魔法,正在悄然改变。
不再是单纯的咒语与对抗,而是一种更深的连接??听见与被听见。
学期末的最后一天,我又收到了一封信。
依旧是银玫瑰封印,但这次信纸上有两行字:
>“桥已铺就,门已开启。
>守门人归来之时,新的低语将在风中苏醒。”
我把信放进《倾听者手册》,放在母亲的留言旁。
夜晚,我再次登上塔楼。
风拂过耳畔,带来新的声音??不再是哀伤与告别,而是笑声、歌声、呢喃与祈祷。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或许某一天,当另一个迷失的灵魂站在湖边,因无人理解而沉默时,他会看见一座光桥悄然浮现,会听见一句温柔的问候:
“你愿意说说看吗?我在听。”
而那时,魔法,将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