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萧蝶说完,人已经推开窗户没影了。
萧蝶从床幔中探头出来,“跑这么快?有点意思。”
枭一回来的比萧蝶想象的快,手里抓着一套夜行衣,看身量和萧蝶差不多。
萧蝶纳闷,“这个点儿了,你去哪搞的?”
枭一一本正经的道:“现杀的,放心,衣服上没血。”
萧蝶:……
换了衣服,她也不再多说,顺着窗户就跑了。
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那礼貌又正经的杀手正襟危坐,好像一只得了看家任务的狼狗。
“嗯,应该和小玮能玩一起去。”
萧蝶这般想着,人已经在黑暗中跑出很远。
她先去了钟府,又去了户部和司农寺。
萧玮打听来的消息没错。
钟闻书房中有暗格,其中藏着账本,写明了当年随拔毛给了他多少银两。
与账本放在一起的,还有一纸聘书。
日期也是八年前。
这就是说,他们当时狼狈为奸。
随拔毛不光没有按皇上的意思,自掏腰包解决赈灾的事。
反而用其他办法,和钟闻一起贪污了皇上拨下来的赈灾款项。
为了让这个秘密永远深藏,也为了加深两家的羁绊。
两人订下了儿女亲事。
一个送自己不在意的庶女进了商户。
一个替自己儿子娶了个名门贵女。
两家皆大欢喜。
随春远应该早就知道这场交易。
钟玉罗偷情被抓,他没写休书写和离,就是给足了钟家面子。
只是没想到,钟家人一点都没给他面子。
第一世,如果不是钟家做的太过火。
随春远也不会告御状。
钟家当时虽然握着随家贪污赈灾款的证据,却因为自己也拿了钱,所以并不敢说。
钟闻作为监察官知法犯法,欺君罔上,可谓罪加一等。
一旦鱼死网破,他们全家连流放的机会都没有。
萧蝶还在户部和司农寺找到了其他证据。
应该没有人想到,过去了八年的事,也没个风吹草动,会忽然有人在深更半夜翻窗而入搜寻证据。
所以萧蝶这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