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一刀又一刀。
皮开肉绽的声音如同一首奏章。
美妙的惨叫声中,萧蝶坐在暗处高墙,哼起了歌。
门内是血溅三尺,墙上是微风拂面。
风中有血腥,有绝望,有悔恨,也有女人的解脱。
良久,钟玉罗满面鲜血从门中走出。
她昂头,“为什么帮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女人嘛,可以死于刀枪棍棒,可以死于水淹火烧,却唯独不该死于男人的凌辱。”
“我还是很厌恶你,只是我更厌恶那些男人罢了。”
“剩下的交给你,今夜,我没出过门。”
萧蝶背对着她摆摆手,利落的走了。
钟玉罗看着她背影良久,最后喃喃道:“可我开始喜欢你了……”
萧蝶回去睡了一觉,睡醒后钟玉罗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
她杀了她表哥母子后,反倒没有自杀。
她就那样一身是血的,拎着刀回了百春院。
百春院前院坐满了来看她热闹的嫖客。
后院的老鸨正因为找不到她发火。
她就那么拎着刀出现,追砍每一个意图侮辱她的人。
她应该也知,仅凭她,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人中落下好处。
可反抗总是要反抗的。
对此,萧蝶总结为没有物理攻击,也要有精神攻击。
至少在被她追砍的过程中,那些意图戏耍侮辱她的嫖客们,应该悔不当初的。
钟玉罗没让人看轻了她。
她守住了自己最后的体面。
即使下场是锒铛入狱。
因她表哥那两条人命,她也无法再活着出来的。
萧蝶估计日后是见不到她了,心里也没什么感觉。
她把随家在京中的财产也收拢变卖了,请旨进了宫。
进宫的路上,她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香气出自她手,所以她很熟悉。
给萧玮的毒配置解药时,怕自家弟弟嫌药味难闻,她特意加了一味极香的草药。
那药随他们的血液在体内流动。
萧玮和枭一自己闻不到,但萧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