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排在第三,是因为凶手想看他在死前一日日担惊受怕,母亲,你是不知道吗?你儿子才是萧良案子的主犯。”
邵溪美嘴边带笑,残忍的戳破了她母亲的幻想。
可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闷响,邵溪美的头被飞来的烟灰缸砸的一偏。
转过头时,鲜血顺着她烫的波浪卷发蜿蜒而下。
邵东还不解恨,解下自己的皮带。
啪的一声脆响,皮带甩到了邵溪美的后背。
“你怎么教的你弟弟!你个祸害东西,给我跪下!你还笑!我让你笑!我打死你!”
邵家宝刚才还闷不吭声的,这时虽吓得脸都白了,可还是跟着跪到了邵溪美旁边。
“还有你!你个就会惹祸的废物!老子就不应该把你们一对祸害生出来!废物!废物!”
邵东那张还算风度翩翩的脸此刻已经扭曲。
涨红和青筋同时出现在他脸上,交杂着让他看起来像个狂暴的精神病人。
邵夫人的哭声更大了。
一下一下,皮带落在身上的脆响混着邵夫人的哭声。
这就是邵溪美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声音。
所以她从来不哭。
她拉着邵家宝的手,用力捏了捏,又迎着邵家宝看过来的目光笑了笑。
有她在,谁也别想杀她的弟弟。
邵东发泄完怒火,扔下皮带,自己上了楼。
邵溪美也回去换了身衣服。
外伤的药膏在她房间里是常备着的,她弟弟也是一样。
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数不胜数。
她和弟弟都习惯了。
不就是挨打吗?
她父亲打她,她不也可以打别人?
上了药,换了衣服,她又戴了顶俏皮的小礼帽。
除了脸色格外的白,她看不出其他异常。
这时叶棋鸿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在医院听说了这事,急忙打了电话过来关心。
邵溪美此时没心情应付他。
或者说,如果不是她父亲的要求,她从来都没心情应付他。
随意说了两句,邵溪美挂了电话打去了警署,找叶延。
刚刚她想到了些什么,需要和他确认。
电话接通,她开门见山。
“叶警长,知道我弟弟是主犯的人多吗?”
叶延一愣,“托卓先生的福,萧良的案子并没有登报,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看得见卷宗的人更少。”
“那卷宗还在档案室吗?”
叶延没想到她如此敏锐,还是如实说道:“不,卷宗在我的办公室。”
邵溪美停顿了一下,笑了,“看来叶警长对这案子,也是颇有想法,那不知可有人在你那看见过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