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宫人伺候的仔细,可因幼时吃了不少苦头,损了根基,裘荀生这胎仍旧怀得不稳。
太医院院首几乎常驻在了荣臻宫,他才不至于需要日日躺在床。上保胎。
有那生育过的老人,也都觉得怀相不算好。
后宫侍君们的心思暂且不论,福太贵君心底却有了别的成算。
上好的保胎药材照样是流水一般地送进荣臻宫,可私底下,当爹的却劝着女帝也抽时间去其余侍君宫里坐坐。
写为“坐”,实则意思是“做”。
福太贵君也没直说担心裘荀生这胎保不住,毕竟那也是他的亲孙,保住当然最好。他只和女帝说,此番臻侧君有孕,孩子一个带一个,趁着送子观音还在皇宫,没准别的侍君也就怀上。了。
再者,臻侧君虽有身孕,到底家世太差,家里在前朝说不上话。他得了好处,其余无孕侍君们的家族也得安抚安抚才是。
总得让人其余人也有个盼头才是。
身为爷爷,福太贵君自然希望孙女越多越好,巴不得后宫侍君们争起来,每个人肚子里都揣上崽才好。
如此一番操作下来,裘荀生有孕三月,将将坐稳胎时,后宫便又传来了好消息。
原序青有孕了。
消息一出,整个皇宫便陷入了沸水一般。
各宫的瓷器摔碎了不少,不少侍君化身桌面清理大师,气得午膳都用不下了。
朝露宫内,余昀气急了,骂道:“人人都怀得上,怎么偏偏本宫没有!?”
他可是有四个姐姐的啊!他余家专门生女的体质莫不是被人施咒夺去了?
还是说,那传闻中的送子观音竟是他自己,只是这孩子都送到别人肚子里去了?
身旁伺候的奴才大气不敢出,心底却也信了这说法,觉得自家公子倒霉透顶,定是被人算计了。
只是内宅颇为单纯的余家养出的奴才,心里到底少了几分算计。
余昀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有些聪明胆大的,却已经开始算计起来。
云柏宫内,云修齐煮着茶,此刻已是深秋,枝头叶片残留,几分萧条肃杀。
自亦芽叛主一事,云柏宫内的规矩便严了许多,此刻宫侍们也只乖乖伺候在旁,并未与主子议论原美人有孕一事,省了触其霉头。
云修齐却轻轻一笑,他相貌生得好,周身气度更是绝佳,端的是光风霁月的公子。
倒是可惜无人欣赏了。
“两人都有孕了么。。。。。”
看着紫砂壶里随着沸水上下起伏的茶叶,云修齐眉眼舒展,拎起茶壶,将清香的茶水注入杯内。
随着水流,茶叶一起倾倒而下,却被壶嘴拦住,挤在一起,叫云修齐看得又是一阵好笑。
若独独一人有孕,则堪为劲敌,可有孕的不止一人,便不足为惧。
无论如何,急的人不会是他。
正如此刻他能品尝茶水,而被泡过的茶叶却只能成为一堆废料送去养花一般。
无子最后挑一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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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道圣旨便传遍后宫,原序青被封为了原侧君,赏赐了许多珠宝,倒没有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