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前段时间的事儿,冬鱼在宫外的老子娘病了,求到他头上,要大笔银子。这钱,是辛言忱出的。
当然,之后也搞清了,不是冬鱼的老子娘病了,是他后爹生的那个妹妹,在外赌钱输了银子。这次欠的更多,要剁手。
辛言忱便想到了当初姓马的秀男,将他送的木牌交给冬鱼,找到了马秀男在京城开镖局的舅妈,总算解决了冬鱼妹妹的事。
那些三教九流的事儿,就得专门人出手才行。
至于冬鱼妹妹好赌一事,冬鱼没主动提,辛言忱也没多事儿。不想管闲事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想将冬鱼妹妹当做把柄握在手上。
总归也不麻烦,叫镖局的人盯紧点,不叫冬鱼妹妹跑别家赌场,省的被别人利用来对付他。
理清思绪,再三确定冬鱼此人没有不妥后,辛言忱说出了“实话”。
“你也知道,进了宫,没有子嗣傍身总是不行的。前段时间,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一本怀孕秘方。。。。。”
“主子,这是好事啊!”冬鱼跟着高兴,又有些遗憾,“怎么没早些发现这方子呢,白白叫他臻。。。。。咳,白白叫旁人拔了头筹!”
冬鱼其人,忠心有余,聪慧不足,好在进宫多年算是个手脚利索的。
辛言忱低叹:“这方子好是好,可惜要先将身子调养几月,无论如何也是抢不了头筹的。”
“好饭不怕晚!”冬鱼连忙安慰道。
辛言忱又和他说了几句后,便转入正题:“兹事体大,冬鱼,本宫需要你帮忙掩护。”
“调养身子期间,月事不会来,这事需要你帮忙瞒着,秋鱼春鱼那边也不能透露分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若叫旁人知道了这事儿,方子是护不住的,子嗣一事也更为艰难。”
“冬鱼,这延珍宫中,与我情分最深的只有你。你不会叫本宫失望的,对吗?”
主子最信任的只有自己!
冬鱼头脑一热,只觉得眼眶也热了,不知道该怎么表忠心才好。糊里糊涂的,只记得连连点头。
之后,两人又就此事沟通了一番。
虽然没有鸡血,但辛言忱的确发现了一本古籍,加之各种药材香料,伪造用过的月事带并不麻烦。关键是要将其他几条鱼从这件事里摘出去,全程只能由冬鱼负责。
倒也不难,只要寻些错处,另外几人自然会心中忐忑、安分许多,到时再展现出对冬鱼的器重便可。
当然,也不能太过,省的冬鱼被人嫉妒、时刻盯着,反倒弄巧成拙了。
其中尺度,便是所谓的御下之道,辛言忱自然不惧。
卸下一桩事后,辛言忱的心态更为坦然,仔仔细细地考虑着之后的事。
现在是十月,天气寒凉,衣服也开始变厚。他现在怀孕一个多月,准确来说是一个半月,预产期大概是明年六月底,倒能做个舒服的月子。
辛言忱现在还未显怀。他没怀过孕,凭着经验猜测三个月时会明显些。但加上厚衣服,仔细些,也能藏起孕肚。
之后几个月都可以借着猫冬之名,时不时装个病,低调地藏着。
等到明年三月份,天气开始转暖,他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才需要考虑是否藏得住的问题。
盘算了一番后,辛言忱的底气更足了。
他幼时生活在乡下,也不讲究什么一定要在孕期吃多少补品,总归乡下也不缺健康的孩子。孩子少点营养,总比没了命好。
宫中的伙食很好,应付孕期也足够了。
其他的把脉什么的,他自己也能做到,等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在太医院物色一个稳妥低调的太医。不过这事儿不能强求,省的撞上别人的钉子。
忙起来,尤其是现在这样为一个孩子而筹谋,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不得不说,这很好地缓解了辛言忱的焦虑。
就在前段时间,他甚至在为昔日好友有孕而起过一丝的嫉妒。。。。。更遑论再之前,听见她去别人宫里时,时常掠过心底的晦暗了。
那时候,一个人坐在延珍宫等待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现在不一样了。
辛言忱摸了摸肚子,周身气息越发温润。
现在,他会和孩子一起等着她。或者说。。。。。。她将这个孩子留给了他,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