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透露他的身世,告诉她这些也无妨。
“师父?”谢玉书蹙眉想了想,她记得小刀曾经说过,他师父从小把他养到,对他非打即骂,若小刀是真皇子,难道这个宋王就是把真皇子偷出宫的人?所以裴衡才要生擒他,是为了让他回来证明小刀的身份?
这个宋王和万素素或是老皇帝有仇?该不会是强取豪夺万素素的另一位皇帝吧?但他不是死在萧煦手上了吗?况且他也不会武功。
她又明知故问了一句:“为什么裴衡要生擒小刀的师父?”
宋玠仿佛料到了她会这么问,会心的笑了笑,没有直接答而是问:“今晚不用去孟府陪孟今越了吧?”
最近这段时间,她与孟今越不知道怎么玩到一块了,孟今越时不时就邀她去孟府,一住就是好几日。
谢玉书自然知道他这么问是打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留下她,“怎么?你要跟我开条件?若我不留下就不告诉我了?”
宋玠无奈的叹气:“我怎么敢。”知道她吃软不吃硬,他从袖兜里抽出两张一万两黄金的金钞,“只是想和你做生意。”
谢玉书看了看金钞,他又十分可怜的说:“天渐冷了,我夜里总觉得咳疾又要犯了,你在屋子里我总觉得暖和谢。”
这点倒是没撒谎,这还没入冬,宋玠屋子里就烧上了暖炉,谢玉书今日过来热的恨不能脱了外袍,他却里三层外三层穿的一丝不苟。
“犯咳疾你就找太医,我又不是你的暖炉。”她故意说,又问:“你这病有看过太医吗?”
宋玠将金钞放在桌上,她的手边说:“看过,医不好。”又用很平淡的语气说:“所以你不用忍我很久,我最多活到三十岁,在此之前你可以多从我这里赚些银钱。”
他笑了笑:“我父亲留下有用的东西也就是这些家底了。”
谢玉书又想起孟今越跟她说的那些八卦,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原剧里宋玠连三十都没有活到,大概死在一两年后的那场宫变中。
她再看向宋玠,他既然注定了要死,不如死的更有价值一点,别只为了报仇,也可以死前除掉萧祯扶持她的人做皇帝。
见她没答应,宋玠主动开口说:“裴衡生擒宋王或许是为了查小刀的身世。”他为了留下她,不断的加大筹码:“小刀或许是皇室血脉。”
谢玉书露出吃惊的表情,不是吃惊小刀的身世,是吃惊宋玠居然这么想留下她。
宋玠却以为她在为小刀的身世吃惊,与她说:“更多的事情要等我查明才能告诉你,我答应会告诉你就一定会做到。”又问:“如今可以留下来吗?”
外面又下起了雨,仿佛连天也在留她。
她伸手收下了两张金钞。
宋玠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嘱咐苍术送水来给她洗漱。
谢玉书这才发现,宋玠府上不知何时为她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品,和她在裴府用是一模一样。
连浴桶也换了新的。
金叶服侍她洗漱完,换上了新做的寝衣从屏风后出来,就瞧见已经洗漱完毕的宋玠坐在侧榻上看书,一副准备好了要在侧榻安寝的模样。
盘盘趴在床边热的直喘粗气,实在憋不住起身去外面凉快了。
宋玠看她在床边坐下,主动开口说:“你的丫鬟金叶去隔壁卧房睡吧,姜花已经收拾好了。”
金叶马上就说:“奴婢夜里要服侍小姐喝水、起夜,睡在床边就行。”
“这些我来做就好。”宋玠放下了书。
金叶看向谢玉书。
谢玉书从来没有让金叶她们晚上陪床伺候的规矩,她一个现代人实在做不来剥削女人的事,知道金叶是怕她被宋玠欺负才要留下,她开口让金叶放心,好好去隔壁睡觉。
金叶这才退下。
谢玉书躺在床上特意对宋玠说:“晚上不许偷偷摸摸上我的床。”
宋玠毫不犹豫的说:“自然不会。”
嘴上说着自然不会,一个时辰后谢玉书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掀开了床帐,她立刻睁开眼转身就看见穿着寝衣站在床边的宋玠。
“你干嘛?”她皱眉问他:“不是说自然不会吗?”
宋玠也没想到她会醒,顿在床边反应迅速的问:“你要喝茶水吗?”
谢玉书大半夜被他逗笑了,“你别告诉我,你半夜不睡偷偷摸摸过来是为了伺候我喝水?”
他冷的轻轻闷咳,知瞒不过她便说:“倒也不全是,太冷了,我想离你近一些。”
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透着寒气似得。
谢玉书知道他想贴着她睡,但心里总有股想欺负他的劲儿,就说:“那你在我床边打地铺吧,咱们之前就说好的,我只扮演谢嘉宁,旁的服务不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