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手阻拦,立刻吩咐人去禀报相爷。
可门卫才在相爷院落外,向苍术禀报,谢嘉宁就已紧随其*后到了。
苍术看见谢嘉宁惊的来不及进屋禀报相爷,直接将谢嘉宁拦在了院门口。
盘盘却听见脚步声,冲出屋子,吠叫着扑了过来。
“盘盘停下!”苍术立刻伸手按住盘盘。
谢嘉宁与她的丫鬟吓的尖叫起来。
“盘盘!”谢嘉宁也壮着胆子叫狗的名字,气恼道:“好个养不熟的狗!当初我还喂过你!”
可盘盘依旧张着血盆大口要扑过来咬她与丫鬟。
“坐下盘盘!”苍术抓住盘盘的后颈命令它。
同一时间,屋内有人掀开帘子叫了一声:“盘盘。”
盘盘听见那人的声音立刻不叫了。
惊魂未定的谢嘉宁抬头朝屋门口看去。
阴沉的天色吓,她与谢玉书望见了彼此。
谢嘉宁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她看见谢玉书只穿了单薄的纱衣站在那里,乌发散着,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竟是一点也不避嫌。
她不是已经嫁做人妇了吗?怎么能这副样子、在其他男人的房间里?
谢玉书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之色,仿佛知道了她会来,也仿佛不在意她来不来。
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正是宋玠。
宋玠几乎贴在她背后,看见院门口站着的谢嘉宁眉头一下子皱紧,竟是先下意识先握住了谢玉书的手臂,低声认错:“别生气,我马上处理。”
处理什么?
谢嘉宁心中着火了一样生气,想讥讽谢玉书和宋玠。
可不等她开口,谢玉书就甩开宋玠的手,放下帘子重新进了屋子里,在屋子里喊了一声:“盘盘过来。”
那只养不熟的獒犬竟真转头,摇着尾巴跑进了屋子里。
而宋玠穿着单薄的寝衣冷着脸走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把梳子,就好像刚才在为谢玉书梳头发。
“你不犯病了吗?”谢嘉宁气恼的讥讽道:“堂堂相国竟藏了女人在自己房中,还是已嫁做人妇的女人,你知道廉耻吗?”
“闭嘴。”宋玠语气很重的呵斥她,像是怕屋里的谢玉书听见,挥手命苍术和侍从将她与她的丫鬟强行带到了离院子很远的凉亭里。
谢嘉宁从未被宋玠这样对待过,当即眼眶发红,语气发抖的怒道:“宋玠你是谢玉书的狗吗?这么听她的话,怕她生气!你喜欢谁不可以你喜欢她!就因为她和我长的像吗?”
“谢嘉宁。”宋玠连名带姓叫了她。
亭中风冷,他压着胸口咳了两声,字字冰冷说:“不要胡言乱语,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是谢玉书,和她的长相无关,也和你无关。”
他承认喜欢谢玉书了。
谢嘉宁喉头抖的更厉害了。
他句句维护谢玉书说:“不要再说冒犯她的话,尊重她,也尊重你自己。”
尊重?
谢嘉宁就像在听笑话,可垂眼才发现宋玠竟是光着脚的,他就那么急切的要出来“处理”她?生怕谢玉书生气吗?
她心中的气渐渐变成了失落和委屈,“宋玠就那么在意谢玉书吗?昨晚病发是谢玉书陪着你吗?你们一直在一起吗?她已经嫁人了啊……”
“这些与你无关。”宋玠不想回答她这些问题,只想快点解决,伸出手说:“把玉佩还给我吧,从今以后不要再随意出入我的府邸。”
谢嘉宁攥着玉佩,浑身气的发抖,问他:“宋玠,你是要跟我恩断义绝吗?”
“是。”宋玠非常坚定的和她说:“我早该和你说清楚,过去种种,我很感谢你,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平安回来有自己的人生,我如今也只想要好好的待在谢玉书身边,我不希望她再为这些过去的事情生气,就让我们断干净吧。”
谢嘉宁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断干净……宋玠你好没有良心。”
宋玠抓着冰寒的胸口,咳了一下又一下,笑笑说:“当初你疏远我的时候不就知道我是一个卑劣恶毒的人吗?你早就看清我、疏远我,现在又何必如此?嘉宁小姐,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就到此结束吧,把我的玉佩还给我吧。”
谢嘉宁红着眼抬起手,将玉佩用力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