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姑娘,你们別因为这点小事闹的不快。
这事是我不好,我不该擅自动李姑娘的东西,我给李姑娘赔罪了。”周羡如露出一脸的歉意,落落大方的朝著李璨一福。
“嗯。”李璨垂著鸦青色长睫,不闪不避,生生受了她的礼:“这是你该赔的。”
“李璨!”赵晢语气微微严厉:“进去。”
李璨抿著小嘴,不情不愿的进书房去了。
“殿下……”周羡如往前一步,看著李璨进书房去了:“李姑娘是不肯原谅我吗?不然,我再进去与她……”
“下去,下回有课业让守门的下人拿进来,內殿是书房要地,等閒人不得入內。”赵晢利落的交代罢了,转身也进书房去了。
“是。”周羡如口中应了,杏眼之中却满是不甘。
书房要地,李璨能进?不过是仗著在东宫年代长而已,她也不是做不到。
书房內。
李璨靠著自己的小书案,垂著小脑袋,小脸白净剔透,卷翘的鸦青长睫覆下,眼尾泛红,柔嫩的唇瓣委屈的轻抿著,怔怔出神。
赵晢果真是半分也不在意她的,周羡如来东宫这么大的事,不曾知会她半句,方才周羡如抢她的兔子灯,他也不曾有半句相帮。
“过来。”赵晢开口。
李璨回过神来,起身走到书案边,垂眸低头站著,无精打采的,像只打了败仗的小猫儿。
“於人前,当如何?”赵晢翻著公文问她。
“於人前,当收敛心神,喜怒不形於色。”李璨老老实实的回。
“你做到了?”赵晢抬眸,扫了她一眼。
“没有。”李璨知道他说的是方才之事。
赵晢合上公文,另取了一本展开,口中道:“下回若再如此沉不住气,打手心。”
“是。”李璨不敢造次,乖乖应下。
“去做功课。”赵晢吩咐。
李璨回到书案边,提起笔。
待她做完功课,外头已是夕阳西下了。
出了內殿,便见周羡如迎面而来。
李璨轻蹙黛眉,脚下一转,进了园子,沿著弯曲的莲塘,打算从园子绕著出去。
“李姑娘,你躲著我做什么?”周羡如却跟了上去。
“你有事?”李璨心里实在是不痛快,没什么耐心与她虚与委蛇。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教李姑娘,太子殿下给我取的这个小字,可还合適?”周羡如说著,將帕子上绣的字展给她瞧。
她手里展著帕子,眼睛却瞧著一旁的莲塘,等会儿,非叫李璨尝尝厉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