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宴丞霄检查时,只剩下叹息。
毕竟这八九个月以来,劝说的话她说了太多,也说累了,说了宴丞霄也不会听。
只是忍不住临走前叮嘱道:
“宴总要是不照顾好自己,恐怕没等到许攸攸回来,你就先死了。”
他不给宴丞霄骂人的机会,迅速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宴丞霄吃了药,困意袭来,倒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陈默宇在手术室门口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凌晨两点多,手术室的灯才暗了下去。
他立刻起身,走向主刀医生。
“医生,攸攸她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微笑道:
“母女平安,明天早上八点多监控情况没问题,就可以回到普通病房了。”
陈默宇连连道谢,虽然医生劝他回去休息,但他还是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对付了一宿。
直到第二天许攸攸被推出来,他率先迎了上去。
在她身侧躺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简直和许攸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隐约能看到宴丞霄的影子。
五年后的一个盛夏,许攸攸坐在办公室里,盯着一份手稿出神。
“咚咚咚。”
“请进。”
助理抱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许总监,他在国内开了一家小公司,影响力不小。”
许攸攸接过文件仔细翻看着。
两年前,她从学校毕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计搞垮了许岩威在国外的资金链,让他背负了上亿的债务。
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还在华国活的挺好。
这对于她妈妈的在天之灵是莫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