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爬起身来,试图去触碰陆衍止的轮椅。
“陆总,你现在也很想是不是?”女人说道,“让我陪您一个晚上吧。”
陆衍止压抑着身体因为药物而起的反应,他狠咬着牙关,双眼赤红,看着女人一点一点爬上来。
现在还试图来摸他。
下一刻,陆衍止一把扣住了女人的脖子。
“啊!陆总!”女人被吓了一跳,立即开始挣扎,“陆总你要干什么?”
此刻的陆衍止看上去很疯狂。
他的手不断地收紧着,女人愈加挣扎。
“陆总,你放开我……陆总……。。。。。。
>“孩子,你有没有听过风里的声音?那不是树叶在响,是有人在轻声叫你的名字。”
她笑了,眼角泛起细纹。这本教材,是陆星晨花了三个通宵写的,每一个问题都来自真实访客的困惑??“妈妈走后,我还能梦见她吗?”“爸爸从来不抱我,他是不是不爱我?”“如果我说对不起,已经听不见的人能收到吗?”
每一个答案,都不是理性解释,而是温柔引导。像是在教人重新学会呼吸。
“今天第一课,是给孩子们上的。”陆星晨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温热的蜂蜜水,递给她一杯,“七岁以下,不准家长陪同。我们要让他们用自己的耳朵听,自己的心去答。”
林知遥挑眉:“你确定?这些孩子连安静五分钟都做不到。”
“正因为他们不会‘控制’,所以更接近真实。”他靠在门框边,sunlight洒在他侧脸,那道银痕在光下几乎透明,像一道被月光缝合的伤口。“成年人总想用逻辑掩盖感受,可孩子不一样。他们还会为一片落叶哭,会相信枕头底下藏着精灵。他们的‘心耳’还没关上。”
上午九点,静坐点已围坐了十几个孩子,最小的不过四岁,最大的六年级模样。他们穿着各色童装,有的抱着毛绒玩具,有的咬着吸管,眼睛亮得像清晨的露珠。
陆星晨蹲在圆圈中央,声音轻柔:“今天我们不讲故事,也不唱歌。我们来做一件特别的事??听‘看不见的声音’。”
“什么叫看不见的声音?”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手问。
“比如,你摔倒的时候,妈妈跑过来抱你,她没说话,但你心里是不是一下子就不疼了?那种温暖,就是她‘说’出来的声音。”他笑了笑,“又比如,爷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句话不说,可你觉得安心。那是他在用心跳跟你说话。”
孩子们眨着眼,似懂非懂。
“现在,请闭上眼睛。”他轻声说,“然后,告诉我,你听见了什么。”
起初是沉默。风吹过树梢,鸟鸣断续,远处有猫叫。接着,一个男孩忽然抽泣起来:“我……我听见哥哥叫我‘小笨蛋’……可他已经不在了……”
另一个小女孩喃喃:“奶奶……她在织毛衣……线团滚到床底下了……她说‘小满别偷懒,来捡啊’……”
有个小男孩猛地睁开眼,指着天空:“爸爸!你开着红色卡车回来了!你说要带我去海边!”
陆星晨没有打断,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说得对,他一直想带你去。”
课程结束时,每个孩子都领到了一枚小小的山茶花晶体,晶体内封存着一段低频声波??那是他们刚才“听见”的声音,经共感场捕捉后凝结而成。只要握在手心,闭眼静默,就能再次听见。
“这不是魔法。”陆星晨对围观的家长们说,“这是你们曾经拥有、却遗忘的能力。共感不是超能力,是爱的回音。”
午后,联合国特使抵达回声之城。是一位中年女性,黑裙素雅,胸前别着一枚极简的银质山茶花徽章。她是那位提交“静默日”提案的外交官,名叫苏婉。
“提案通过了。”她将一份烫金文件递给林知遥,“明年三月十五日,全球首次‘静默日’正式启动。十二小时,所有国家暂停公共通讯系统。学校、医院、交通等必要服务除外,其余一律静默。”
林知遥的手微微发抖:“真的……同意了?”
“因为你证明了它有意义。”苏婉望向花园,“昨天,我父亲生前最后一条语音,在我家的老录音机里自动播放了。二十年没人碰过那台机器,可它突然响了,他说:‘阿婉,爸爸其实很以你为傲。’”
她顿了顿,眼眶微红:“我烧了他的日记,以为那样就能忘记他的冷漠。可原来,他一直在等我听见。”
林知遥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说。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
当晚,回声屋举行了一场特殊的仪式??“未寄出的信”。人们将写给逝者的信投入青铜灯中,火焰会将其转化为声波,通过共感网络传向未知的维度。据说,当火焰转为银白,便是对方“收到”的信号。
一位年轻女子跪在灯前,声音颤抖:“妈……高考那天你说‘别紧张’,可我没考上你期望的大学。我以为你失望透顶,所以三年不敢回家。直到你走后,阿姨告诉我,你每天都在查那所学校的分数线,说‘也许明年她就考上了’……妈,我对不起你……”
火焰骤然腾起,化作银白,持续了整整七秒。
她崩溃大哭,却被一股无形的暖意包围,仿佛有人轻轻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