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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第19页)

他本想把这对玉鸟要走,但见妹妹满眼喜爱的瞧着他手中的玉鸟,还是没忍心,既怕妹妹不肯给他,他心里难受,又怕看见妹妹忍痛割爱的表情。

辛盛不情不愿的把玉鸟还给了妹妹,略带一些阴阳怪气的说:“沈贤弟刻这玉鸟怕是花费了不少时间,他明年就要下场科举了,竟还把时间花费在此事上。”

辛月没听懂辛盛的阴阳,喜爱的摸着玉鸟的羽毛纹路,倒是很自然的接了一句:“劳逸结合嘛。”

辛盛捂着胸口走开了,心中安慰自己,妹妹还小,远远不到开窍的时候呢,沈家小子便是有心思,也是投给瞎子看,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别妹妹没想到,自己却提醒了她。

辛盛心里敲响了警钟,所以等到十二月底,沈砺随着舅公、表哥一起回到了京城,跟着表哥一起来到辛家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一股敌意。

沈砺从小就被他娘亲当做争宠的工具,从小就知道看他爹脸色,是个心思极为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了敌意的来源是辛盛。

沈砺有些不解,辛盛是他目前认定的唯一的朋友,且视之如兄,他身边没几个真心亲近之人,辛盛已经是对他十分重要的人了,沈砺疑惑了半响,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在辛盛送他们出门后直言相问道:“盛兄,为何今日待我似有敌意?”

“啊?”辛盛还没说话,姜南星先傻了眼,来回的瞧着好友和表弟,脸上的表情像一只迷茫的小狗。

辛盛见沈砺这么坦然,心中的气愤倒是少了一丝,他也不是那藏着掖着的人,便直言相问道:“沈贤弟,科举在即,为何还有闲情逸致雕刻玉鸟,千里迢迢托人送来京城?”

沈砺愣了愣,姜南星又先开了口,他其实还没搞懂什么情况,就是顺口接了一句:“嗳,我也说我们过一个月就回京城了,何必还要托人寄一回东西,回来之后补上便是,偏表弟说生辰礼是过生辰之人盼了一年的,他从小最盼望的便是有人能记得自己的生辰,过后再补,收到礼物的快乐会少上许多。”

说完姜南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也没记住几回他的生辰。”

第178章

沈砺踌躇了一会儿,姜南星说话的时候他在心中反思,姜南星话一落,他便望着辛盛道:“盛兄,我此行可是有何不妥?”

沈砺比辛盛还小两岁,若说他对辛月有什么儿女之思,那真是冤枉他了。

这世上倒是有那早熟的少年早早就识得了情滋味,但绝不包括沈砺,他虽因为家中情况被迫早熟,但也因为爹娘、继母之间的情感纠葛,让他对这男女之情生了厌烦。

从他有记忆起,他对他娘亲的印象便是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靠在窗边的榻上向外望,盼着他爹踏足后院。

每回乳母抱着他去和娘亲请安,有心让他与娘亲接触亲近一会儿,可娘亲却会皱起眉头说:“一会儿把我的发鬓弄乱了,若是老爷回来了我都来不及重新梳妆,你带他去院里玩去吧。”

沈砺也不是一开始就不爱爹娘的。

他曾经也很盼望着娘亲能像表舅母抱着表哥那样对待自己,乳母便安慰失落的他道:“少爷进了学堂,好好跟着先生念书,若是背下诗词文章来,便回家说给夫人听,夫人瞧少爷这么聪明,肯定高兴。”

沈砺信了,五岁被送去京郊书院,别的孩子都哇哇哭着要娘亲、要爹爹,只有他安安静静的,进了课堂便瞪大了眼睛努力的跟着先生念书。

便是再不喜欢妻子,可儿子总归是嫡长子,沈砺从书院第一回放假归家这日,沈靖难得的踏足了后院,白氏跟前跟后的寻沈靖说话,沈靖却只是厌恶的撇了白氏一眼,然后把长子唤过来问:“砺哥儿,在书院可适应?”

沈砺点点头,虽然他夜里也曾偷偷哭过两回,但他都给自己抹干净眼泪哄好了,一群萝卜丁里就他最坚强,先生还夸了他几回,他难得有了些自信,便大了点声音说:“爹爹,我跟着先生学了《三字经》。”

“哦?”沈靖来了点兴趣,以往这长子不知白氏怎么教的,见人总是带着副畏缩劲,今日见他眼神明亮、声音清越,与人对视也不回避,这孩子长得又比较像他自己,他心里也多了两分喜欢,便问:“那你可记下了?”

沈砺点点头,见今日爹爹态度温和,愈发高兴,微微笑了起来说:“我背给爹爹听,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等沈砺停下来,沈靖便拍了拍手说:“砺哥儿聪慧,日后要好生跟着先生学习,将来考个好功名。”

因为沈砺表现得好,沈靖便同意了留下与孩子一起用了顿午膳。

自那之后,白氏发现了新的博取夫君注意的法子,便开始盯着沈砺学习,若沈砺得了沈靖夸奖,白氏便也给沈砺点好脸色。

一开始还好,可是过了两年,沈靖的外室阮氏所出之子沈砌也开蒙了,沈靖还算有两份羞耻之心,没把私生子也送到京郊书院去,而是在城中寻了一个也有才名的先生开的私塾。

沈砌进学之后,表现出了超过沈砺的聪慧,沈靖高兴不已,有沈砌做对比,他便觉得长子之才有些平庸了,于是沈靖又许久不来后院,白氏便开始对沈砺发疯,逼着他放假归家还要日日早起晚睡书不离手,定要他努力超过外面的野种。

偏沈砺再怎么努力,也还是差沈砌一截,明明他比沈砌大了两岁,也早进学两年,可学习进度却被沈砌超过了。

沈靖与白氏和离,白氏搬离沈府那日,沈砺病倒了,别人以为他是因为母亲的离去而伤心,其实并不是。

他没觉得伤心难过,而是觉得终于解脱了。

他的耳边没有了娘亲的谩骂责怪,多么安静,便是他房里的小厮都跑得不见人影,他也觉得很好,这样更安静了,连身上的疼痛都被心里的舒适压了下去,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好轻松,甚至久违的觉得快乐。

当他阿婆冲进来救他的那一刻,他甚至生出了一丝怨气,为什么要来打扰他?他愿意就这样静静地离去。

沈砺对辛月有些特别,但这份特别是因为他躺在表舅家里一心求死的时候,舅公从贺州赶了回来,掏出五寸长的长针来放在他眼前,问他:“既不怕死,应该也不怕疼吧?舅公有一救命之法,世上少有人知少有人用,生死的概率各一半,砺哥儿可愿意最后帮舅公一回,替舅公试试针,试试药?”

见到舅公的时候沈砺才恍然,哦,世上还有这个对自己很好的人,可惜我无法像小时候说的那样长大后孝敬他了。

若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沈砺惦记,那便是舅公和表哥了,他抬起眼往舅公身后望,没见到老是咋咋呼呼的表哥,再看舅公手中捏着的长针,好像能把自己扎透。

但沈砺觉得自己现在不怕疼了,便是先前在沈家没有药吃,他也没觉得有多疼,倒是表舅一见到自己就红了眼眶说:“砺哥儿疼死了吧,表舅这就给你开药,帮你止疼。”

沈砺好奇的看着这五寸长针,突然来了点兴致,这长针扎下去,自己能感觉到疼吗?

沈砺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几乎令人无法听清,他说:“好,我帮舅公试针、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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