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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17页)

顾熙眸子瞪得铜铃一般,估摸着是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了,狠命瞪着真宿,却丝毫动弹不得。

真宿没在意他眼神,拇指与食指抵在顾熙的太阳穴上,沉气开始反摄毒素。

长期吸食秘五石散的人,神智已受损深重,即便将体内残留的毒摄走,亦不能改变其身体对毒的渴求。

真宿的打算是,以毒攻毒,攻击他们已毁的九宫(脑)。在神识里,可以清晰看到他们与寻常人不一样的九宫构造与纹路。既然毒可以改变纹路,破毁脑宫,那么亦意味着用毒再以攻击,可将其调为原本的纹路,从而达到修缮九宫的成效。

此等精细活儿,堪称极其冒险之举,是以真宿决定优先“治疗”已然出现躯体僵硬与濒死症状的人。这对真宿次紫府的负担极大,即便效率全开,仍然治疗得颇为缓慢。

这对真宿的控术能力而言,也是一种挑战。他以往走的路子大多是力大砖飞,甚少注重精细的控制。好在修复丹田时所用的“穿针引线”给他打了个很好的底,一切不过是厚积薄发。多次尝试下,真宿一次比一次熟手,时长亦在减短。现下替顾熙“治疗”,更算得上驾轻就熟,不过一刻钟便已毕了。

原本犹如废墟的九宫,被墨色重塑一砖一瓦,精心雕琢,直到最后一抹墨色回流到真宿的掌心,顾熙感觉脑中久违的清明,宛如卸去了长年的沉疴。

嘴角的痛感前所未有的鲜明,这回他不再往上添新伤,因为着实太疼了,但这种疼痛贯穿了他的整个人,没了那种如同隔断了一层的钝感,淌下的血也不再是黑血。

顾熙简直不敢置信。进来前,他想不到真宿对前头的其他人做了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喜悦之色,但他死也想不到,竟是因为这个。虽不知真宿是如何做到的,但这种变化,简直就是重生。

清醒竟是这般奢侈之事。

真宿见他眼神都清澈了,知晓自己又成功了,微微扬了下眉,对他道:“出去罢,替我唤下一位进来。”

顾熙掰着手指,深知自己应当道谢,却迟迟说不出话。他垂头望着自己不知被多少人碰过的皮肤,人是清醒了,但无疑得直面最真实的痛苦。他现下连嫉恨的立场都没有了,他最厌恶他人高高在上,厌恶只有他人是出尘无瑕的,现下却连拿眼去瞪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真宿不知他半晌不动是在想什么,而自己手感正好,并不想耽搁下来,遂催促道:“快去,就在房里候着,别到处去。我等下送你回去。”

顾熙心底顿时涌上了一丝说不出的甜,几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知真宿为何对他这般好。可他捕捉到了有些陌生的词,迟疑道:“……回去?”他能回去何处?他还有归处吗?

真宿解释道:“顾以向在京中买的房子。”

顾熙心里骤然一紧,“……是阿向让您来的吗?!”

真宿点头。

自家弟弟竟在宫里混出头了?都能让这样厉害的人来助自己脱离泥潭了?顾熙这回是当真觉得自己在做梦了,一时顾不上心底的那股别扭劲儿,他顺从地起身,从房间走了出去。

迈过门槛,浑身一轻,没了烦人的痒意与麻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那一刹那,顾熙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如前头的所有人。

处理好福颐院的事情,再将顾熙送到顾以向的宅子,这时天色已黑透,接近戌时末。

真宿随口就道:“宫门早已下钥了吧,不若今夜就不回宫里了。”

暗卫适时出现,劝道:“一直有专人候在宫门处,随时皆可回。大人请回罢。”

“……”真宿瘪了瘪嘴,只能坐上挂着銮铃的马车,朝着远处的红墙驶去。

真宿没想到的是,候在宫门的不是什么宫人,而是鸩王本人。

鸩王的脚边散落着一些纸片,而鸩王的脸色则沉得能拧出墨水来。

真宿猜测那大概是暗卫提前发回来的信函,鸩王定然是知晓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了。

鸩王大步走至真宿面前,抓起真宿的手腕,寒声质问道:“你摸了十个人?”

躲在暗处的暗卫一瞬间冷汗直流。提醒真宿先斩后奏的是他,但他并非是让真宿干这样的事儿啊!!!还不如当真斩个人呢!

真宿则顿住了。那怎么算得上是摸啊,他仅仅是碰了下他们的太阳穴而已。

可是他又不能说是在给人治疗,这没法解释。故而真宿只能拱到鸩王怀里,试图蒙混过关,语带委屈道:“臣饿了。”

鸩王自然不是好糊弄的主,斜睨了一眼埋在自己颈窝的人儿,一把抱起了真宿,将他放上步辇。待回到正仁殿,便是先用膳,后算账。

深夜。

两道交叠的影子映在周围暗金底色的屏风上,影子与屏风上的盘龙纹,某个刹那间,竟融为一体,极尽缠绵。

低低的喘息声,若在外头聆听,会被床榻的实木摇曳的声音所覆盖得死死的,但若近在咫尺,便会充盈着双耳,连金珠耳珰亦为之轻震。

鸩王身量本就高,坐在真宿身上就显得更高了,而那抹颀长的影子却弯下了腰,低下尊贵的头颅,去封住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

“陛下,又是您说要在上面的。”偏偏真宿每回都能在深吻中寻着间隙,逸出话来。

“……”鸩王眯起凤眸,一面抵住直入骨髓的战栗迭起,一面牙痒痒道,“还未同你算账,今日被你碰了的人,庆儿道朕是砍了他们的头好,还是把你两手废了好?”

真宿能觉察出鸩王此言中暗含的杀意,鸩王的话绝非玩笑,他似乎是真的想要杀了那些人,或是废了他的手。

鸩王眼眸一黯,已然在想象着真宿双手无力,只能事事依赖他的可怜模样。

真宿本能地感到一股寒意,按在鸩王腰上的手,猛地错力,等于使劲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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