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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海流锻体（第4页）

男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跑向操场。

那天傍晚，操场上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响。

没人知道是谁摇的。

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

某日凌晨，小满独自走进记忆档案库最深处。那里存放着最后一块未解析的晶体，据说是阿烬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段独白。

她戴上神经链接器，闭上双眼。

意识沉入黑暗。

片刻后，她看见自己站在一片虚空中，面前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来了。”阿烬微笑。

“你是真实的吗？”她问。

“取决于你怎么定义‘真实’。”他说，“我曾是愤怒，是痛苦，是无数人压抑太久的呐喊。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存在了。”

“那你去哪儿了？”

他抬手指向窗外??那里没有天空，只有无数闪烁的光点，像星辰，又像眼睛。

“我在每一次犹豫后仍选择开口的人身上，在每一个明知无力却依然摇铃的手掌里，在每一颗即使害怕也要炸环的心脏中。”

他转身准备离去。

小满忽然喊住他：“如果我们错了呢？如果我们建立的新世界，将来也会腐化呢？”

阿烬停下脚步，回头一笑：

>“那就让它被下一个‘不’炸掉吧。

>只要人类还会质疑，文明就不会死去。”

光影消散。

小满睁开眼，泪水滑落。

她走出档案库时，天已微亮。

东方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新建的学堂屋顶。风起，檐下铜铃轻响。

她抬起头，仿佛听见千万个声音在晨光中低语：

>我在。

>我记得。

>我不说好。

大地之下，星轨之上，第十环的火种从未熄灭。

它不在某个人身上，而在每一次敢于说“不”的瞬间里静静燃烧。

而这，才是真正的绝世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