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皱眉,不悦斥道:“放肆!好生说话!到底为何吵闹?”那下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小心地瞥了眼魏迟,嘴角微微颤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老爷,魏老夫人跑来咱们家门口闹事,说要代姑爷休了咱家小姐!”“什么?”梁国公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又在闹什么?魏迟也被这道消息震惊住了,他忙站起来,恭声道:“父亲,可能佳雪和我母亲闹了误会,我这就前去查看缘由。”梁国公点点头,嘱咐道:“如此最好,切记莫让旁人看了笑话。”“佳雪虽然性子任性了点,但不是是非不分无理取闹之人。”对此,魏迟沉默点头,内心厌烦不已,以前揽月在的时候,与母亲何曾这般闹过,怎么沈佳雪就处理不了?梁国公府会客厅。魏母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地上门,然而在见到梁国公府门口的大狮子后,火气瞬间小了许多。但想要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小孙子,就这样被沈佳雪折腾没了,她哪里还顾得上权贵。当下魏母就抹了眼泪,拍着大腿哭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苍天呀!大地呀!我老魏家做错了什么事情呀,你怎么惩罚我都没有关系,但为什么偏偏让我老魏家断子绝孙啊!”路人见她哭得厉害,偷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但无人敢上前询问缘由。开玩笑,这可是梁国公府前,用脑子想想都知道此事与梁国公府有关。他们不过是无权无势的普通老百姓,哪里敢招惹对方,落了梁国公府面子?反倒是魏母迟迟不见有人询问她缘由,干嚎声越来越大,大腿都险些拍烂了。“造孽啊!娶媳当娶贤,也不知道我老魏家做了什么孽,竟然娶回一毒妇,先是害我四岁孙儿溺水身亡,现在连一个妾室的骨肉也容不下!”“我老魏家可容不下这种毒妇!大家都给我见证,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替我儿休了这毒妇!”说完魏母已经准备如何利用周围人议论逼迫梁国公府,然而,她哭嚎完却久等不到路人的附和声。心中惴惴不安,这怎么与自己预期不同呢?正当魏母不知所措之际,梁国公府内突然涌出几个身材粗壮的婆子,二话不说就朝她走来。魏母惊恐大叫:“你们想干嘛?我可是你们大小姐的婆母!竟然大逆不道……哎呀!”不过两息之间,魏母就被婆子们架起来,其中有长相尖酸的婆子威胁道:“魏老夫人,我劝你小心说话,咱们这些奴婢手上没个轻重的,若是不小心弄折你小手小脚,你这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活到看到孙子出生还不一定呢!”当下魏母打了个寒战,她无比确定这婆子说的话百分百为真。惜命的魏母也不敢继续大喊大叫,而是任由这些婆子将她“搀扶”入府,路人见没了热闹了,便四散开。进入梁国公府后,魏母瞬间后悔,特别是看到里面的摆设,每一样都是她这辈子没见过的,就连下人都是穿的棉布。魏迟来到大门时,恰巧与魏母等人错过,他眉头轻蹙,问过守门小厮才知自己母亲被梁国公夫人带走了。想到梁国公夫人的手段,魏迟心口又是一紧,生怕母亲出事,他疾步朝着后院而去,但刚走到半路就被人拦住。“姑爷,后院都是女眷,您去了不合适,放心吧!咱们老夫人只是许久不曾见过魏老夫人,想着与她叙叙旧,等叙旧完自然会亲送魏老夫人回去的!”“您是做大事的,这些后宅之事还是少沾染些。”魏迟心口堵着一股气,怎么都咽不下。今日之事说来也怪母亲有错在先,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沈佳雪的婆母,梁国公夫人要想她女儿不受世人议论,必不会做出伤害母亲的事。顶多给母亲吃点委屈。魏迟没来由地对沈佳雪更加不喜,平日里她不敬孝道,对母亲略有不敬,自己都睁只眼闭住眼。可他没想到沈佳雪越来越过分,竟然逼得母亲亲自上门讨公道。越想魏迟越气,后院又进不去,他只能甩袖朝着家中奔去。梁国公府前的闹剧,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全京城,江揽月自然也听到了。她左手拿医术,右手挑药材磨成粉末,前面是珊瑚激情澎湃地描述梁国公府的热闹,身后是乌孙娅配置药材的背影。“真可惜啊!早知道今日奴婢就随蓝樱出门了,说不定还能亲眼目睹魏老夫人撒泼,听说很是精彩呢!”珊瑚以前在魏家之时,不止一次领教过魏母的毒嘴,也知道她魏母的泼辣不是常人能及的。梁国公府和魏家与她家小姐都有仇,能见到狗咬狗,她高兴地想放鞭炮。江揽月扯了扯嘴角,无奈笑道:“你要是:()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