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强烈的犹如碎骨般的痛楚慢慢散去,苏琯璋握住岚姐儿的小手,对她摇了摇,“你忘记女儿继承了你的神力了?”
“没忘,”宣槿妤也探手去给岚姐儿抓,感受着她的力道,“但她不是好多天没展示出她的特殊了么?”
上次他们将白隼遗忘在旁,一家三口玩亲亲那个晚上,苏琯璋说岚姐儿又展现了她的神力。
但距离那日,也都有近小半个月了。
“岚姐儿神力出现的时候,和我不大一样。”宣槿妤说道,颇有几分苦恼。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力气又恢复成了普通婴孩的大小了,仿佛苏琯璋方才遭受的重击不存在一般。
若非宣槿妤亲眼见到这男人痛到变脸,又深知这男人的秉性,她也该怀疑他是否在逗弄她,或者跟她撒谎了。
“无妨,岚姐儿还小,我们再慢慢观察便是。”苏琯璋说道。
主要是岚姐儿都还没满百日,更不会说话,表达需求也只会哼哼唧唧,或哭或笑;他们又不可能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握着她的小手感受她的力道变化,哪里会这么容易总结出规律来。
“我来喂。”
饭毕,漱了口,宣槿妤接过岚姐儿时,看着苏琯璋的眼睛,说得十分认真。
这不仅是告知苏琯璋她的最后决定,也是在回答他方才的那句情话。
他都能陪着她吃些没滋没味的饭菜,她又怎么能耍性子不吃?何况,养一个孩子,现阶段没有比亲自喂养她更加让人幸福的事了。
岚姐儿可是融合了他们两人血脉的孩子!
苏琯璋点点头,“好。”
“我明日还是先寻只母羊回来。”他将母女俩一起拥在怀中,“就养在竹林里,我们每日消食走过去时,还能让岚姐儿瞧个新鲜。”
他低头看了一眼将小脸蛋埋在娘亲怀中,有些昏昏欲睡的女儿,心里发软,声音也放轻了一些,“也当个不时之需。”他道。
他说得含糊,但宣槿妤一下子便听懂了,脸颊登时便红透了。
但到底也没有说出否定的话来。
苏琯璋说得对,是得备只母羊来。
不是说不需要她亲自喂岚姐儿了,而是岚姐儿太能吃了,次次都将她掏空。
催奶汤,她还没喝过,怕过段时日也可能要喝了,但谁也不能保证她喝了就一定能够满足女儿越来越大的食欲。
而岚姐儿不过才两个月大,食量还会继续增长,又远远不到吃辅食的月龄,多只母羊确实挺好的。
将睡着的岚姐儿放回小竹床里时,外出撒欢的白隼才带着一身的寒气进来。
它扇了
扇翅膀,带起的凉风便扫了宣槿妤苏琯璋一头一脸。
二人倒不似岚姐儿敏感,没有打喷嚏。
但苏琯璋还是挡在宣槿妤身前,抓住了它欲要再次闪动的翅膀,“好了,我们注意到你了。”他说道。
白隼一身的白雪寒气,可别让槿妤受了寒。
自那日二人被岚姐儿吸引,和她玩了小半刻钟的亲亲,而将白隼冷落之后,它每次回来,都会这样引起二人注意。
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也不由感叹,它果真极富灵性。
不过……
苏琯璋算是明白了方才岚姐儿为什么会用小手拍他的脸了,“岚姐儿原是跟你学的。”他有些无奈。
宣槿妤想起方才女儿拍打她父亲脸的那一幕,将头抵在他背上,笑得身子都在发抖。
白隼翅膀不再动了,爪子从腹下探出,露出木色的信封,封漆是宣家家主之印。
是京中宣兆的来信。
时隔大半个月,白隼再次替山外之人送信前来,带来的却是一个让宣槿妤难以承受的消息。
她的外祖父,林太傅去世了。
林清婉在信中写道,秋日起风时外祖父染了风寒,缠绵不愈,好不容易好转得以起身;却不想十一月初一场大风雪来袭,老人家就这么去了。
第84章第84章先帝之死,似乎和新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