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时圣殿上圣殿上托法娜的话。
斯莉尔明白她的意思。话语在喉中梗塞着,对着现在这场不知是现实还是幻境的一切沉默。
托法娜看向斯莉尔。
那双永远坚定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彷徨。
斯莉尔终于开口,不知是回答还是自语,声音滞涩:
“可是……”
就像永远会复苏的心魔一样。她的心底反反复复地翻涌着同一句话:
凭什么?
想要获得胜利的代价,就不能只由她一人承担么?
托法娜有一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像是听见斯莉尔心中的疑问一样,她轻轻握住斯莉尔的手:
“从拿起制出的魔药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且只有这一条路。”
她温柔掰回斯莉尔的脸,为其抹去竭力掩藏的泪水:
“乖孩子,你知道的。我和习青从未恐惧过那个结局,哪怕灵魂的湮灭也不能抹消我们的存在。”
“去吧,孩子,不要在这里继续停留。”她轻轻地说道。
斯莉尔说不出话,唯有沉默。
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托法娜无奈地叹息。
她明白斯莉尔的痛苦和不甘,也知道那是只能由她自己解决的、注定逃不开的命题。
就像她哄孩子们常做的那样,托法娜轻柔地摸了摸斯莉尔的头。随即轻轻哼唱起孩子们最喜欢的一首歌,低沉而温暖:
“温暖冰冷的手驱散黑暗,渡过生灵必然彷徨的海。
这天地间未知的彼岸就在前方
但我已知晓,我们将一起铭记。”
歌曲进行到尾声。
托法娜轻声用当地常见的一句祝福作为结尾,将歌词篡改:
“你只需要记住,在见证你的成长时,不只母亲会为你流泪。”
歌声悠扬,涤荡了斯莉尔所有自暴自弃的心绪和想法。
她摸着斯莉尔的头,用另一种方式劝导着:
“你知道么?母神的语言中,芙洛维斯的意思是,永远的希望。”
“潜藏的危机如同光明的阴影,只要光明存在,阴影便随行。”
“作为我们的希望,你要做的,是替我们警惕和守卫。”
“前路漫漫无边,可不能就此停步。”
“……我明白了。”
许久,斯莉尔开口了。
她的声音沙哑无比,压抑着一切情绪。
幻境外,托法娜的最后一缕灵魂轻轻摸了斯莉尔的头,在温格源源不断的愈合之力维系中还是慢慢散去。
……
胡可手中的剑忽然嗡鸣颤抖不止。
她立刻朝后退去,挥手抵挡住了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