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偶然,是他们各自工作能力强,但其实完全是那个已经消失的导航箭头做指引。
奇怪的声音某种意义上为他们在组织内向上爬提供了助力——不过琴酒可能会因这场共同遭遇的奇妙事件而投以更多视线,这也算一点小小的麻烦。
而现在,他面临着另一个麻烦。
要在贝尔摩德面前隐瞒自己知道“琴酒与红宝石曾经在博士的基地认识”这件事是个挑战,至于“红宝石失忆”——这事是安室透在纽约乃至后续的调查中自己查到的,倒也不怕表示出来。
“所以,你是好奇在下面,琴酒,或者红宝石,隐瞒了什么吗?”安室透挑眉,主动发问,“例如红宝石从博士那知道了一些事?”
“这个倒是没什么意思。”贝尔摩德轻描淡写地道,语调一转,像是在夸一个会乖乖做家务的孩子,“我见过红宝石了,她可没什么变化。”
金发深肤的青年露出微笑:“那你还问来问去?”
连贝尔摩德都没看透红宝石,后者果然不能光看表面——安室透深沉地再次认定了这件事。
“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贝尔摩德饮下一口酒,若无其事地道,“没见到琴酒把那孩子带出来的画面,真的挺遗憾的。”
安室透镇定地保持笑容:“啊,那确实是蛮有趣的一幕。”
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无语。
贝尔摩德知道琴酒与红宝石过去认识才会关注两人有可能发生什么——合理结论,但她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或者说,认为他们三人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能放心打听?
但遗憾的是,有个无法告知他人的奇异事件泄露了这个秘密。
“你是不是有点太关注琴酒和红宝石之间的关系了?”金发青年微微眯眼,反客为主,露出探究的语气和神情,但语气又像是在请教问题,“难道说,在你眼中,琴酒对红宝石的态度……其实不一样?”
“……”贝尔摩德笑眯眯地望着在组织中也算年轻有为的新人——不,现在已经不算新人了,“如果这是你从我的表现中判断出来的,那还真是令人惊诧的分析能力啊。”
“谢谢夸奖。”安室透从容接下这份称赞,一点都不心虚,“我想是你太过好奇的缘故。那么,能让我也知道一下吗?”
他露出看戏似的笑容,将话题圈在了自己对杀手的探究上:“毕竟是琴酒呢。”
“不,这个不可以。”贝尔摩德果断地道,对着他举了举酒杯,脸上的笑似可惜又似谨慎,“比起这种小小的事,你还是对接下来的任务更上心比较好。”
“好吧。”话题被拒绝,安室透也不生气,只是一耸肩,同样举起酒杯回应,“原来是为了通知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自信的话语落下,金发青年像是终于藏不住一样,有野心的光亮从谨慎的情报贩子壳下露了出来。
“哒。”
酒杯相撞,声音清脆。
*
羽川和无所事事。
博士的基地被摧毁,一周过去,除了贝尔摩德过来“关心”,压根没其他代号成员出现在自己面前——根据她的观察,卧底三人组终于要事实意义上的变成假酒三人组了。
在千面魔女面前隐瞒是件难事,但一想到自己其实压根没从博士口中得到有价值的信息,羽川和就格外理直气壮又难掩郁闷了起来,贝尔摩德大约是误会了什么,没有追问得很深。
系统:【也有可能是她从宿主你对琴酒的态度不变上判断,你没有知道太多。】
只是很普通地问了琴酒在不在东京、表示自己想多看看他的羽川和了然:【啊哈,不怪我最开始就没有隐瞒。】
但真的好无聊。那其实就是真话。
和石川由纪通完电话,关照了一番出院后立刻回乡的前店长后,羽川和再次发出了如上感叹。
她现在不是很想抽技能玩。
又过了没什么激情、只有普普通通日常的几天,羽川和与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混在一起了,再加上铃木园子。
毕竟她没什么可以日常交流的同龄朋友,无聊的时候碰到愿意和自己说话的小孩子,倒也完全能无缝融入……完全不用考虑多余的事,多好啊。
而事情是在半个月后的中午,羽川和给自己买冰激凌、再给三个小学生买棉花糖时不对劲起来了。
她对他人的视线其实称不上敏锐,唯独对琴酒的注视难以忽视;而对其他人,则更多取决于她脑袋里负责警戒的那部分有没有意识到。
而这次,羽川和发现了。她站在路口,视线从这边又移到斑马线对面。
【顺便一起绑了】的标签在角落中打电话的男人的脑袋上很是显眼。
男人的右手边,在十分钟前进入便利店的夹克男拎着一袋啤酒走出来,头顶飘着【难不成是哪个小鬼的亲戚】【抓了吧】。
十几米外,靠近广场喷泉的那边,则是有两个男人在一边聊天,一边慢慢地比五分钟前要接近正在等她回来的三个孩子,就隔了三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