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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第1页）

根据两个孩子的指认，川岛纯菜和夏油杰将参与虐待她们的主要分子捆起来摆成一排，等着警察的到来。

中途由于他们过于吵闹，川岛纯菜十分贴心地一人来了一下，帮助他们健康入眠。

得知姐妹两个的名字是枷场美美子、枷场菜菜子之后，川岛纯菜摸了摸她们的头发：“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吧，等会儿见到警察叔叔，你们只需要装傻就好了，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姐妹两个点点头，乖巧地回到房间。

似乎猜到夏油杰对此心有疑问，没等他开口，她先一步解释：“我问过律师了，故意伤害造成受害人精神上无可挽回的创伤的，属于加重情节哦。”

夏油杰：“……”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以笑容来回应，但最终没能笑出来，于是他的表情显得有几分怪异。

夏油杰知道川岛纯菜在变相安慰他，按照常理，他应该顺势吐槽两句，将话题进行下去，就像往常一样。但是此刻他感到疲惫厌烦，以至于连一句话也不想说。

见他只是一脸阴沉地沉默，川岛纯菜也收起了笑容。

“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她问。

如果是在见到美美子和菜菜子之前，夏油杰会问她今天的异常是怎么回事，难道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吗？

但在目睹过地窖中发生的一切后，他对这个问题的探索欲已经消失殆尽，转而浮现的，是另一种阴暗的负面情绪，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不愿意开口，川岛纯菜也不强求，自然地谈起另一个话题：“你准备怎么安顿美美子和菜菜子？我在想，如果她们愿意的话，可以跟惠一起生活，读同一所小学……”

“纯菜。”夏油杰突然打断了她，“我时常会想，咒术师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上级腐朽不堪，无视咒术师的安危，你也好，七海和灰原也好，都曾因为误报身陷险境。”

“而那些受到保护的非术师非但不心怀感激，甚至还反过来将术师作为灾祸的源头，只是因为自身的弱小，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强大之人吗？”

“这样的咒术界，值得我们为之奋斗吗？这些丑恶的非术师，值得我们保护吗？”

他皱着眉头，神情困惑：“我想不清楚。到头来，连从你那里借来的意义，我也开始怀疑了，这些家伙，这些家伙……”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些昏厥的村民，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冰冷与嫌恶，“怎么称得上无辜者？”

“……”

川岛纯菜没有立即回答，一阵难捱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夜风吹过，带着山间特有的冷意，就像此时凝滞的氛围。

“那就还给我吧。”

良久，她才说道：“把我借你的意义还回来，按照当时的约定，去走你认为正确的路吧。”

夏油杰不乏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垂着眼皮，显得有些心烦意乱：“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悟在依赖你，通过你的一举一动不断修正自己的行为，毕竟他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平民家庭出身的你当然比他更能理解这个社会。”

“现在你改变看法了吗。”虽然乍一听是个问句，夏油杰却是以陈述的语气说出口。

“是啊。他这人看着胡作非为，其实一直都坚定地走在自己的路上，连步伐都没乱过。反倒是你，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已经飓风过境，一片狼藉了。”

“同时拥有这种反差萌的特质，难怪你俩是挚友啊。”嘴上吐槽着他，川岛纯菜脸上划过的情绪却是自嘲。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的答案可以同样在夏油杰身上适用，实际上不过是给他徒增痛苦罢了。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跟随自己的心意行动。

至于那只暗中觊觎他身体的大脑，只要行动足够迅速，赶在一切发生之前把它杀掉就可以了吧。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只有一个请求……”川岛纯菜看着他，目光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同情，“麻烦记着我们的约定，给自己留下回头的机会。”

“就这样，赶紧走吧，一会儿警察要来了。”

说着说着就开始赶人了，夏油杰哭笑不得，原本压抑的氛围被驱散不少：“我走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