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不再是九五之尊的天元女皇,她只是一条任人踩踏的、卑贱的雌狗。
(我杀了你……孙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泪水,混合着血水,从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这是愤怒的泪,是羞耻的泪,更是绝望的泪。
她的身体因为极致的屈辱而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渗出了殷红的血珠。
孙元似乎很享受脚下这具高贵身体的颤抖。
他维持着这个动作,足足有十几息的时间,才像是玩腻了一般,猛地抬起脚。
玉隐的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短暂的释放感之后,是更加空虚和巨大的耻辱。
她大口地喘息着,视野中,孙元那张带着恶魔般微笑的脸。
他俯下身,看着她那双已经失去了焦距的、充满恨意的凤眸,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毫不怜惜地一记手刀,砍在了她脆弱的脖颈上。
玉隐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孙元弯下腰,像拎一只破麻袋一样,粗暴地抓住了她的一条腿。
他就这样拖着曾经高贵无比的女皇陛下,拖着这具沾满了污秽的、却依旧美得惊人的玉体,在满目疮痍的宫殿废墟中,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座属于她的、如今即将成为她的囚笼的寝宫。
她那雪白光滑的后背和丰腴肥美的玉臀,在粗糙的地面上被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凄艳的血痕。
一场无尽的、黑暗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阴冷。
彻骨的阴冷,如同无数条无形的冰蛇,从四面八方钻入玉隐的身体,贪婪地啃噬着她骨髓深处残存的最后一丝暖意。
失去了法力灵气的护持,她这具曾经万法不侵、寒暑不扰的帝王之躯,此刻脆弱得就像初生的婴儿,对外界最细微的恶意都再无抵抗之力。
意识,像是在一锅粘稠的、冰冷的泥浆中艰难上浮。
她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那重如山岳的眼皮掀开一道缝隙。
视线,从一片混沌的漆黑,逐渐聚焦。
这里不是她那以金玉为梁、灵晶为灯、终年温暖如春的“凤仪宫”。
这是一个由冰冷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岩石砌成的地下密室。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与一种邪恶能量燃烧后留下的、类似硫磺的焦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污浊气息。
光线昏暗得令人压抑。
墙壁上,每隔数丈便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幽绿色晶石,它们散发着鬼火般森冷的光,将岩壁上那些扭曲、盘绕、仿佛拥有生命的血色符文照得忽明忽暗。
那些符文,像是无数条正在沉睡的血色长蛇,又像是无数只窥探着猎物的狰狞魔眼,仅仅是看着,就让玉隐的神魂感到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她的身体……躺在一张床上。
不,那不是床。
那是一整块由万载寒铁打造的巨大刑台,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却散发着能将灵魂都冻结的极寒。
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紧紧贴在这冰冷的刑台上,体内的温度正被其源源不断地、疯狂地吸走。
她想动,哪怕只是蜷缩起身体,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哗啦啦……
一阵清脆而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被一种同样由黑色金属铸造、表面铭刻着与墙壁上同源符文的沉重铁链,牢牢地锁死在刑台的四个角上。
这是一个极尽羞辱与展示意味的姿势——一个大字型。
她的双臂被向两侧拉伸到极致,双腿更是被粗暴地分开了近乎一百八十度,将她女性身体最核心、最隐秘的区域,毫无保留地、门户大开地暴露在这污浊的空气之中。
铁链冰冷而粗糙,深深地陷入了她雪白柔嫩的手腕与脚踝,早已磨破了那层娇嫩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