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被女皇陛下从死囚中提拔出来,成为了处理朝政的一把利刃,其权谋手段,为天元王朝的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更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殿中还站着几位气息邪异、周身萦绕着淡淡血气的修士。
为首的,是血魔宗如今的代宗主,“血屠老祖”。
曾几何时,仙魔不两立,邪道修士在天元王朝境内如同过街老鼠。
可如今,他们竟能堂而皇之地站在朝堂之上,与仙门正道的代表们,维持着一种脆弱而畸形的平衡。
就在刚才,一名御史官声泪俱下地弹劾血魔宗,称其在南疆以活人血祭,炼制邪器,手段残忍,天理难容。
满朝文武,都以为女皇陛下会龙颜大怒,降下雷霆之威。
然而,凤座之上的玉隐,只是淡淡地瞥了那御史一眼,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此事朕已知晓。南疆蛮族素来不服王化,血魔宗此举,亦有震慑宵小之功。下不为例。退朝。”言罢,不顾满朝哗然,她缓缓起身,牵起身边念奴的小手,在百官复杂的目光中,走入了后殿。
这便是如今的天元王朝。
一个外表强盛、威服四海,内里却充斥着无数诡异与不解的畸形帝国。
没人能看懂这位女皇陛下的心思,她的行为,时而英明神武,时而又纵容邪恶,充满了矛盾。
但无人敢质疑。
因为,她是玉隐。
……
当厚重的殿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金銮殿后那间专属于女皇的、奢华无比的寝宫——“凤仪宫”内,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
前一刻还威严满满、如同九天神女的玉隐,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她松开女儿的手,那张冰冷的、不容侵犯的绝美面容,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了所有的威严与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混杂着恐惧、屈辱与病态期待的复杂神情。
她缓缓地,朝着那张由万年暖玉打造的、空无一人的凤榻,跪了下去。
她身边的念奴,那个在朝堂上恬静乖巧得如同天使般的小公主,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熟练地跪在了母亲的身边。
她的脸上,同样褪去了所有的天真无邪,只剩下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被精心调教出来的、驯服的恐惧。
偌大的寝宫,一片死寂。
母女二人,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仿佛在等待着神祇的审判。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慵懒而充满了磁性的男性声音,从凤榻的帷幔之后,幽幽传来:“今天的表现,不错。那条老狗,叫得挺热闹。”听到这个声音,玉隐和念奴的身体,同时剧烈地一颤,头,也埋得更低了。
“谢主人……夸奖。”玉隐的声音,早已不复朝堂上的冰冷,变得沙哑、卑微,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讨好。
帷幔被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拉开,露出了那个端坐其中的男人——孙元。
十年过去,他的容貌依旧俊美无俦,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沉淀了更多玩味与残忍。
他才是这座宫殿,乃至整个天元王朝,真正的、唯一的、隐藏在幕后的主人。
他赤裸着上身,慵懒地斜倚在凤榻上,目光,如同审视两件最卑贱的物品般,扫过跪在地上的母女。
“过来。”他淡淡地命令道。
玉隐和念奴,如同听到了圣旨的母狗,立刻手脚并用地,朝着凤榻,快速地爬了过去。
她们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
华丽繁复的凤袍与宫装,在光洁的地面上拖行,与她们那卑微的、如同畜生般的爬行姿态,形成了最刺眼、最荒诞的对比。
她们爬到榻边,不敢上榻,只是用自己的脸颊,卑微地、讨好地,去蹭孙元的脚踝。
孙元享受着她们的臣服,一只脚,随意地踩在了玉隐的头上,将她那高贵的头颅,死死地踩在脚下。
“我今天,心情不错。”他用着玉隐在朝堂上才能使用的自称,语气中充满了戏谑,“所以,我决定,赏赐你们。”
他拍了拍手。
寝宫的侧门被缓缓推开。
鱼贯而入的,正是刚刚在朝堂之上,还对玉隐俯首称臣的几个人——镇国大将军卓天霸,当朝丞相墨尘渊,以及血魔宗的代宗主,血屠老祖。
他们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在朝堂上的恭敬与畏惧,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充满了占有欲的淫邪与贪婪。
他们走到榻前,对着孙元,恭敬地行了一礼:“王爷。”孙元点了点头,脚尖,在玉隐的脸上,轻轻碾了碾,然后,指向一旁同样瑟瑟发抖的念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