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欢无辜:“没有呀。”
哦,这不是在他原先的洞府里,谢枕欢还真没有自己的床。
燕岂名:“……”
谢枕欢来天衍宗不算勤,但来了都是和他挤一处住,燕岂名的洞府里特特劈开一间,就是给他的。
但这就两间竹屋,总觉得和谢枕欢挤一间,隔壁睡个小崽子,有些怪怪的。
嘶……燕岂名一咬嘴唇,那有什么怪的,难不成还他和小崽子挤一间,隔壁睡个谢枕欢吗?
他还在想怎么弄才好。
谢枕欢突然可怜巴巴一仰头,眸子里润着水光,吧唧贴过来抱他的腰,超大声:“名名,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燕岂名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
夜风徐徐,毫无阻碍地从身后吹来。
嗯?谢枕欢方才支起窗户的时候,还顺便把门也掩开了吗?额,隔音的术法呢?
他还在嫌弃地扒拉谢枕欢的手,这个狗屁膏药越扒拉越上身。
一堵温热的身躯突然从后圈上来,将谢枕欢毫不留情地撕下来,扔在地上。
燕岂名震惊住了。
地上的谢枕欢津津有味抬头。
燕岂名转身莫名心虚:“似星河,你怎么随便进我的房间啊!”
似星河声音低沉:“那谁能随便进来,他吗?”
谢枕欢十分配合地瞪大眼睛,扑闪扑闪。
燕岂名:“……”
这个场景怎么如此熟悉,奇怪并且扭曲。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瞪地上的谢枕欢:“姓谢的你给我起来,我找你是要说正事的。”
被忽视的似星河往前贴了一步:“什么正事?”
燕岂名夹在中间,头都大了。
咬牙切齿,声音严肃:“谢枕欢我不开玩笑,关乎你那一百二十……”
谢枕欢腾地站起来。
“是正事!”他把似星河挤开,拉着燕岂名去桌边坐下,“你找到人了?”
似星河黑着脸跟到桌边。
燕岂名给自己倒了一口冷茶,顺带给他递了一杯。
见谢枕欢身前什么也没,似星河挤着燕岂名身边坐下,神情稍微满意,端着茶水矜持地喝了一口。
他还沉沉盯着谢枕欢。
但谢枕欢竟换了副严肃神情,有些急地问燕岂名:
“是仙盟中人?等等……剑冢要开了,是上十二仙门的人?”
似星河动作一顿。
哑谜一样的话,三言两语两人像是都懂了,独把他排除在外。
但竹屋里的氛围突然沉下来。
燕岂名握住谢枕欢微微颤抖的手,点点头:“不错,名册上的本命气息不会有误,是清徵宫的沈鸣玉。”
谢枕欢眼里起了薄雾,一瞬又散去,抿着嘴反抓住燕岂名的手,确认似地又问:“是他?”
燕岂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与我的因果确实不错,但两百多年过去,情况不明,最好你亲去清徵宫一探。”
似星河握杯的手紧了紧。
他垂眸喝了口茶,没再看两人交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