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岂名想了想,又试探地伸出舌尖,在他唇瓣上舔了一下。
似星河失焦的眼神猛地移过来。
燕岂名小心翼翼地眨了下眼,本能觉得不太妙。
他他他他、他撤回去。
——晚了!
燕岂名后颈一麻,强有力的手插。入发间,托着他压向似星河。
吻如同疾风骤雨落下,他的舌头被卷进波涛之中,吮得舌根发疼。
似星河亲得又猛又狠,起初只是不得章法地舔咬,蛮横、青涩、横冲直撞。犬齿磕得唇瓣生疼,舌尖闯进齿列扫过上颚,恨不得将口腔里里外外全尝一遍。
燕岂名眼尾微湿,缺氧的眩晕中,感觉很不对劲。
终于,似星河的动作轻缓下来,渐渐带上点缱绻生涩的韵律,又好像是解了馋,想要慢慢尝一下味道。
燕岂名颤抖着支起一只胳膊,似星河空闲的手善解人意地帮了他一下,将他带到脖子上勾住。
行吧……燕岂名确实需要。
他现在的姿势变成半跪着跨坐在似星河身前,腰软得随时要掉下去。
燕岂名心里骂*了句脏话,贴住脖颈,探入似星河的灵脉。
烫热、沸腾、渴望、无休止。
这是燕岂名的第一印象。
他控制着手没抖,继续往深处探去,怎么会这样,先前他打算离开时,还不是——
燕岂名停住,找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他抵着似星河微微喘息,视线下移,落在似星河的胸前。
方才亲得太激烈,水是帮凶,似星河的衣襟凌乱,露出半截精壮的胸膛。
在和他心口圆月痕迹对应的位置,刻着半道……是剑吗?
燕岂名的手不自觉抚上去,什么为人师长的体面丢在脑后,顺着衣襟拉开,手下勾勒出的,确实是一道微凸的剑痕。
道侣契。
身前的人突然重重喘了一下,燕岂名猛地缩回手,低头看去。
似星河微仰着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脸上写满了渴望。
是道侣契。
契约加强了血脉中的占有本能,让他无法抑制地渴望缔结契约的另一半。
燕岂名一时有些罪恶,看着似星河又升起怜惜。
他轻轻把额头抵上似星河的,这种渴望需要深层次的联接才能缓解。
好在作为清寒的他,神魂早和似星河纠缠。
呼吸交错间,灵台相触。
熟悉的战栗从神魂深处升起,似星河的神识炽烈如火,比他的亲吻还要霸道,与燕岂名的每一缕魂息纠缠不休,裹进滚烫的渴望之中。
……
可以了吧。
燕岂名手脚酸软地想爬下来,跌了一跤,却被热乎乎地杵了一下。
燕岂名:“???”
他不敢置信地视线下移,小狗崽子,你不讲武德!
这事可不能帮忙处理。
不能了!
他是剑,又不是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