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忑的神情一下散了大半,将燕岂名圈住:“是嘛,那梦里的我乖吗?讨人喜欢吗?”
燕岂名:“……”
似星河又亲亲燕岂名的耳尖,“小燕哥哥还没说为什么哭?不是不愿意?难道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
看嘛!叫他小燕哥哥,又在撒娇了!
但、但,这、这、这说得是什么话。燕岂名口干舌燥,有点架不住。
似星河黑沉的眼睛看他。荒谬的是,这黑心崽子示弱的时候,眼里那些不确定都夹着八九分真。
似星河穷追不舍:“我把小燕哥哥弄疼了?”
乱七八糟的画面夹着梦里所见在燕岂名眼前飘过。
他不知如何回答,那一瞬间过度到落泪的情绪多少有些受怨气影响,但承认自己为这种事伤春悲秋过,还是丢人得紧……
似星河步步紧逼,燕岂名慌不择路:“我是爽的!”
答案出口,似星河一怔:“……啊?”
燕岂名也震惊住了。
“???”
他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就说小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燕岂名板着脸往前走。
青玉石柱矗立入天,一排排连绵不绝,看不到头。
丢人的对话以燕岂名咬死了是爽的,威胁他不准再问做结。但走了这许久,只要他一偏头,就能看见似星河亮晶晶的眼神,简直愉悦到不行。
燕岂名恨不得把这狗崽子撇下,偏偏他还说怕走散,拿一道红绳把两个人系上了。
系的时候,似星河眼神极具侵略性:“小燕哥哥,像不像你在柳沟村时给我们点的红线?”
燕岂名反驳的话说不出口,支支吾吾:“那个不是红线。”
似星河晃晃手:“现在这个是了。”
燕岂名:“……”
无话可说,输了。
靠,越想越气!
燕岂名能确定的是,似星河不是一开始就叫他小燕哥哥的。
即便是现在,也只有在、在勾引他的时候才这么叫他!
他还想着调戏一波,顺便质问一下呢!小崽子怎么就把红线系上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当成道侣的?
燕岂名脸色一阵变幻,又觉得很不忿,哪有这种不经同意就把旁人当道侣的道理,更何况他还是长辈,简直是狼子野心,欺师灭祖!
似星河察觉到他的情绪,转头:“阿名,怎么了?”
燕岂名瞬间软声:“没、没什么。”
转念一想,他又怒从胆边生,嘲讽:“你怎么不叫我小燕哥哥?”
似星河迟疑了一下,从善如流:“小燕哥哥,怎么了?”
燕岂名:“……”
少说话,多做事。
他干脆不说话了,两人走了一圈,好像绕回来原地。
“等一下,”燕岂名把似星河拦在后面,“像是阵法。”
他谨慎地化出灵盘测了一下方位,顺便抓住痛脚踩似星河:
“你怎么天天迷路,说你倒霉吧。”
似星河乖乖被他训,燕岂名心里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