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经过不堪回首。
总之,那次被教训后,让几个军营里面仗着自己力气大的‘刺头’都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这几个字。
丐帮污衣派那破破烂烂的叫花子衣服,都快成了某几个人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了。
中层的将官和副指挥使们,也由此更加清楚那几个丐帮侠士的身手。
若是要暴起杀人灭口。
首先,得把非自己人的那一部分干掉,然后还要在一个个身手都足以以一当百的丐帮大侠的保护之下杀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卫王’。最后,还要鲨干净今天在场的所有丐帮大侠。
在得到消息之后,不是没有人设想了一下美妙的‘鲨人灭口’计划。
只不过这计划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具体实施起来,那绝对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而只要他们不能孤注一掷,对于着赵霁他们痛下杀手,那便只能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赵霁放在火上面烘烤。
骑虎难下,却又不得不去‘剿匪’。
而让他们彻底熄了心思,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徐天。
徐天在高台之上说得清清楚楚。
王爷虽然在这里,但他已经拍了另外的人手去抽调了另外两营兵马。整个阜阳厢军都是被刺过字,入了军籍的。他们或许可以带着亲信,去某个谁都不知道的海岛,一夜之间杀尽岛上所有活人。
却承担不起在自家营地,自己家门口杀害王爷的罪名。
若是他们敢在这里动手,所有人都会面临他们无法承担的后果。
赵霁这次来阜阳,即便是‘误入贼窝’‘被包围了’。
可种种底牌叠加起来,瑟瑟发抖地反而成了对方。
仅凭着区区十个人,和几句话,赵霁就完成了对数千人的阜阳厢军营的‘包围’,把所有人都捏在了自己手里,对方想跑都跑不了。
有恃无恐的赵霁,在充分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顺便又给某些人心理施压完毕后,抬起头看了看天色,难得和颜悦色地对高台上目瞪口呆的徐天:“咱们出发?”
徐天:……“上酒!开拔!”
待底下的人第二次搬酒上来之后,赵霁走到徐天的身边,指着刚才对身后人使眼色的那个武将:“他是汪俊?”
徐天端着手里的就酒碗,正准备一饮而尽,突然听到赵霁的声音,差点呛到,连忙把嘴巴里的酒水吞了下去,道,压低声音道:“他不是,他的斜前方那人才是。”
赵霁意外。
原来那个从头至尾连眼睛都不曾转一下的,看起来一身正气的武将才是传说中的汪俊?
再一想,觉得自己估计和纸片人呆久了,脑子便地有些懒。下意识就想以脸判断好坏。
可谁也没有规定坏人脸上一定就得清清楚楚写上【大家注意,我是反贼】,反而是这种沉得住气,能够完美掩盖住自己所有行为和表情的人,估计才能够真正地做成大事。
徐天被这种人坑。
真的死了,也死得不冤。
喝完酒之后,徐天很快宣布开拔。
赵霁和包拯以及丐帮过来帮忙的几个高手一起,走在队伍的中间。
在徐天军帐中,因为听到了偷听者的声音而偷偷跟出去的那个丐帮高手趁着人多,悄悄出现,不着痕迹地走到了赵霁身边。声音很低地道:“我跟着去看过了,他离开徐天的营帐之后,就去找了在校场练兵的一个副指挥使。”
赵霁:“具体是哪个,能叫得上名字来吗?”
“能,就是那个汪俊。”
稍微停顿了一下,那丐帮弟子才继续道:“他们谈话的时候是在较场上,四周露天,我不能走得太近,藏在一边,具体他们说了什么听得也不真切,断断续续的。但几句话之后,那人就又匆匆返回去。”
赵霁追问:“他反身回去做什么了?”
丐帮弟子:“应是写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寻了个信鸽,把那纸条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放飞了。放信鸽的人是盯着信鸽飞远了才走的。您交代不要暴露身形,我就没能把那信鸽打下来。”
赵霁摇头:“不需要打下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信鸽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赵霁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那必然是要山里的人赶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