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到第二声锣响,分发第二张策论试题。
三人接过那试题的第一时间就去看那问题。
发现竟然又重了!
又是那种并非完全一样,但是如果按照他们的答题方法方式,完全把那个策论套上去也不会出现任何突兀的试题。
第一次,三个人还会觉得是巧合,但是第二次三人都不再觉得这是简单的巧合二字就能够解释的了。
田光冲动,立刻站起来,长腿两步就迈过了贡院每个考子准备的单间,张嘴要说什么。
步都没迈出几步,就被监考的官兵一把按住。
田光被人抓住,强行按回桌子的时候就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
但见监考官王大人已经发现了喧闹,朝他这边过来了。于是更加手足无措。
监考官背着手,走过来,表情严肃地询问:“到底有什么事?为何喧闹?”
“回大人。”正押解他的一个官兵说:“我等看到这个学子在看到试题之后,立刻从座椅上站起身,越出房间。于是加以阻拦。”
王大人关注的重点是——
“他可靠近了别人的单间?可有看去别人的策论?”
官兵回答:“这位考生还未来得及看到别人的策论,就已经被我等拦下。”
田光一时激愤所导致的站起来,到在几人的三言两语中成了他要站起来抄袭。
田光被官兵压着,看到从对面几个能看到的隔间里投过来狐疑的目光。
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脸色也涨红。
士可杀不可辱。
此情此景之下,这种侮辱和来自其他人的提防,可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田光忘记了被押坐下来所产生的那股悔意,他急欲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在这里,证明给那些狐疑的目光看!
反驳道:“不是的,这些策论我前几天都写过论述!有人透题!”
此时是后半夜。
田光一句高声,在寂静的夜晚传得很远很远。
所有没有入睡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而那些睡着的人,有些也因为这句话而惊醒。
没有人敢在贡院窃窃私语。
但是目光的交汇在此时却能够传递更多的信息。
那个姓王的监考官听到田光所说,勃然大怒:“胡说!怎么可能有人透题作弊?此次试题都是章大人所出,一直到前天,章大人和其他几个人都在陛下所设的考试院内,闭门不出,衣食住行都是专人送去。你怎可如此污蔑朝廷?!”
这倒也是。
众人眼中的怀疑稍收。但是关乎自己利益和寒窗十年苦读,虽然这怀疑暂时被压下,但是还是悄悄滋生出了别样情绪。
虽说严格,但是……万一呢?
放在这种决定命运的考试上,所有考生都是恨不得投入百分之百的经历去盯着整个考试的流程是不是公平公正。
哪怕有一丝不一样的风声,都会让所有人万分警觉。
王大人察觉到气氛的转变,也很快发现这些事情不适合在这种地方谈论。
实在是因为贡院考场的隔间挨地太近了。
于是指挥着官兵:“你们,把人押走。”
“王大人稍等片刻”也是巧了,蒋宇星距离田光的天字排只隔了两排,远远听到些声音,捕捉着风中传来的只言片语信息,直觉肯定是另外两个人出事了,于是上报官兵,拜请旁边的官兵陪他一同走了过来。
走过来一看,果然是二人之一的田光出事了。
临到关头制止了王大人。
但是此时蒋宇星还觉得这次透题只是小范围事件。因他清楚,沈秉坤家中遭受了些变故,缺少银两,尽管蒋宇星已经尽全力帮助他贴补了许多,可应当是依旧不够,后几次见面,沈秉坤依旧愁眉不展,可就在前几天,沈秉坤突然一改以前的愁容,神态自在从容许多。
问他是不是事情解决了,沈秉坤也只是说,他现在负责给书艺局翰林的庶子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