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直接把王沥川给整不会了,忍不住在额头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不是。。。。。还有这种操作?
而老陈和廖俊此刻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了,嘴角的笑容比AK都难压,流露出藏匿不住的嘲讽之色。。。
夜雨初歇,山间雾气如纱,缠绕在百色小学的屋檐与老槐树之间。夏深坐在音乐教室外的台阶上,手里捧着那张照片,指尖一遍遍摩挲着背面那行字。雨后的空气湿冷刺骨,可他却觉得胸口滚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记忆深处缓缓苏醒。
他闭上眼,耳边又响起直播那天的琴声??不是他拉的,而是风铃、手机、群山、夜空,甚至是大地本身共同奏响的那一曲《妈妈在唱歌》。那一刻,他分明听见了不止六位母亲的声音,还有更多,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水幕传来,在旋律的缝隙里低语。那些声音没有词句,却比任何语言都更清晰地诉说着同一件事:**我还在,我一直都在**。
“你还记得吗?”
这句话,早已不再是问题,而是一种召唤。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骁发来的消息:
【“星语”波段出现异常波动,频率呈现出周期性脉冲,类似心跳节律。我们怀疑……有人在用某种方式主动发送信号。】
后面附了一段音频波形图,起伏规律得不像自然生成,倒像是有意识的编码。
夏深盯着那图看了许久,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迅速打开平板,调出《妈妈在唱歌》的原始录音频谱,将两者并列对比。三秒后,他的呼吸一滞??两段波形的基频完全重合,只是相位相差180度,如同镜像。
“不是重合……是回应。”他喃喃道,“有人在用‘星语’回拨我们。”
他立刻联系周雨萌,要求调取全球所有“回音”上传者的定位数据,并重点筛查那些在直播期间设备出现异常同步现象的用户。十二小时后,结果出来了:全球共有37人,在《妈妈在唱歌》高潮段落时,其终端设备同时接收到一段未标记的加密信号,持续时间仅2。3秒,但内容高度一致。
“这不是随机共鸣。”周雨萌的声音透着难以置信,“这是一次精准的定向传输。信号源……指向青海《众声之碑》,但出发点,却是从每一个接收者的心跳开始。”
夏深猛地抬头:“你是说,他们的思念,触发了碑的反馈?”
“不完全是。”她顿了顿,“是他们的思念,被‘那边’捕捉到了,然后以他们最熟悉的频率反弹回来。就像……你在黑暗中喊一个人的名字,突然发现,那个人也在喊你。”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把那37人的资料发给我。我要见他们。”
一周后,北京郊区的一座废弃录音棚内,37张椅子围成一圈,中央摆着一台老式磁带机,连接着五台不同型号的扬声器。这是夏深特意选的地方??三十年前,父亲曾在这里录制过一张无人问津的民谣专辑,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公开演出。
37人陆续到场。他们来自世界各地:有失去孩子的单亲母亲,有战后幸存的老兵,有从未见过父亲一面的遗腹子,也有在火灾中失去全家的少年。他们彼此陌生,却因同一个奇迹而聚集于此??他们都曾在某个深夜,耳机里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一句问候,一声叹息,或是一段不成调的哼唱。
夏深站在圈中央,轻声说:“你们收到的‘回音’,不是幻觉,也不是系统错误。它是真实的。但今天,我们要做的,不是被动接收,而是**主动回应**。”
他按下播放键。
磁带转动,沙沙作响。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所有人都怔住了??那是《小星星》的变奏,但节奏错乱,音高漂移,像是被风吹散的纸页,却又在某个瞬间奇迹般拼凑成形。
“这是我父亲临终前写的最后一首曲子。”夏深低声说,“他没写完。他说,剩下的部分,要等我听懂‘星语’的时候,才能补上。”
话音落下,他取出小提琴,弓尖轻触琴弦,顺着磁带的旋律继续演奏。奇怪的是,每当他拉出一个新音,某一位听众的手机就会自动亮起,播放出一段极短的“回音”片段,恰好填补他留下的空白。
第一位,是一位中年女人,她母亲生前最爱哼《茉莉花》。当她的“回音”响起时,夏深的旋律瞬间转向五声音阶,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
第二位,是位退伍军人,他战友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哭”。那一瞬,琴声骤然低沉,鼓点般的弓法模拟出军靴踏地的节奏。
第三位、第四位……每一次“回音”的介入,都让整首曲子更加完整,也更加陌生。它不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音乐风格,而像是一种全新的语言,由生者与逝者共同书写。
到了第37位,是一个十岁男孩,他父亲在远洋货轮上失踪,从未留下任何声音记录。当轮到他时,手机一片寂静。
夏深停下演奏,看向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