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理叹气:“我教他破题,薛瑞就会写文章了?”
“不教怎么知道他不会?”薛二婶反问。
薛理:“我教薛瑞那我算不算他半个先生?”
“算!”薛二婶不假思索。
薛理指着薛瑞:“外面站着去。万松书院的先生也会罚站,也会罚背书抄写文章。何时抄完背会何时用饭,我何时教你!”
薛二婶脸色微变:“你——”
“若是二婶仍然不同意,我即刻去祖坟向二叔请罪!”
薛二婶只能拿薛二叔逼薛理低头,一听薛理把话说到这份上,她顿时无计可施。
薛理转向母亲:“吃饭吧。”
林知了朝外面喊一声:“大哥,二哥,弟弟,吃饭。”随后她去厨房盛饭。
饭后林知了把橱柜门锁上,橱柜原先没有锁,现在的铜锁是堂屋门上的。正房是薛母的房间,薛二婶不敢拿石头把锁砸了。
可是米面油盐都在橱柜中,薛二婶没有钥匙没法给她儿子开小灶,就叫薛母找林知了拿钥匙。
薛母直言这个儿媳妇她管不了。薛二婶说她不想管。薛母反问她管得了薛瑞和薛琬吗。
林知了给薛琬的九百文钱依然在她手里,薛二婶连一文也没弄到。此话令薛二婶脸上无光,气哼哼地出去。到家拿了钱她就进城。
薛二哥准备和薛大哥进城卖柴,看到薛二婶进城就回来告诉薛理,“二婶可能去给瑞弟买吃的。”
薛理:“薛瑞什么时候抄完背会我什么时候教薛瑞。”
薛二哥明白了,“要是到年底抄不完背不会呢?”
“提前教也是浪费我的时间。”薛理把旧毛笔找出来,便朝院里喊,“小鱼儿!”
薛瑜进来问道:“三哥叫我啊?”
“过来跟小鸽子一块写字。”
薛瑜后悔进来。
林知了拿着脏衣服从里间出来,朝小姑子肩上拍一下:“好好写。”
薛瑜打个哆嗦,薛瑞被踹倒在地的一幕瞬间浮现在眼前,她吓得连连点头。
薛理挑眉,原来娘子可以这样用啊。
林知了洗衣服的时候想起一件事,她今日只是动脚,薛理看不出她会两下子。他日不得不动手,林知了该如何解释。
林知了可以糊弄薛母她幼时学过,糊弄不住薛理,薛理跟林知了的大堂兄以前是同窗,林家真有这门路也是让他先学,学会了回去教弟弟妹妹,就像读书那样。
衣服洗好,离午时准备桂花藕还有半个时辰,薛理坐在两个小孩身旁闲着无事,林知了便到他身边问:“相公,以前听我堂兄说君子六艺。你在万松书院七八年,有没有学过骑射武功?”
薛理摇头。
林知了的手朝他腹部摸去。薛理慌忙攥住她的手朝弟弟妹妹看去。见他俩低着头写字,松了一口气,低声问:“你想干什么?”
林知了低头在他耳边说:“相公的嘴会说谎,身体不会。”
“光天化日之下——”
林知了打断:“想多了啊。我只是突然想到薛瑞现在年纪尚小,我可以一脚把他踹到地上。过两年就反过来了。不如相公教我几招?”
“知道他会成长还敢打他?”
林知了听明白了:“相公答应了?那就从明早开始。”
薛理扭头看向她:“真是想学几招?”
林知了本想趁机吃吃豆腐,见状不得不点头:“学!我若是薛瑞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日后你不必管我死活!”
薛瑜实在按耐不住:“三嫂学什么啊?”
“学拳脚功夫。你要学吗?”林知了哄她,“学会了可以仗剑走天涯!”
薛理扭头瞪她,不要胡说八道!
林知了继续:“可以飞身上马,薛瑞这样的你一个可以打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