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又问:“还有没有其他任务?也是搜集方面。”
弟子回答:“有的,郑师兄!”说着,动了动自己面前的阵盘,程屹身前登时多了一片灵光文字。
他细细看过,记下自己手上正好有的那部分,“行了,谢谢。”
弟子问:“郑师兄,你要接这些吗?”
程屹回答:“有其他人来接。”
弟子:“哦——”尾音拉得挺长,还朝程屹挤了挤眼睛,“是不是曲师兄?”
程屹笑道:“消息传得那么快?对,是他。”
弟子也笑,说:“还真是。不说人人都知道,但学院当中总有六成、七成弟子听说了这事儿。我们还猜呢,想知道两位师兄是早就认识,还是这次出去才处到一块儿。”
共同经历险境之后决定在一起,这也是常有之事。
弟子也站这一派。他却不知道,程屹完全领会错他的意思,简单回答:“这么惊动大伙儿,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了,今天的值班夫子呢?”
弟子一顿,正色起来:“就在值班室里,师兄有事的话,速速前去吧。”
程屹点点头,朝一旁的小屋子去了。
弟子则有些紧张。能找夫子的都是大事儿,郑师兄又刚刚从秘境里出来,难道是在里头遇到了麻烦?
他胡乱猜测了几个可能性,恰好柜台前又来了同窗。弟子打起精神,专心应对起来。
再说程屹。到了值班室,他一眼看到坐在桌后的夫子。是张熟悉面孔,本身也是修士。
他稍稍松一口气,开门见山:“此事兴许需要上报——在外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魔修。”
听到前半句,夫子已经肃容。到了后半句,他的瞳仁直接一缩:“魔修?你可确定!?”
程屹:“夫子请看。”
说着,他取出被自己带了一路的那把琴。
以及自卢明身上取的头发、血液。
在携刻阵法的玉瓶加持下,这些东西还维持着取下来时的状态。头发还不明显,血液却明显呈现出暗红色。看得时间长些,便发觉一缕黑色从当中闪过。
夫子看在眼里,抽了口气:“果然是魔修之血!”
这句话后,他又去看旁边的琴。
登时发觉:“此物果然一样邪性!”
在无相宗那会儿,魔琴日日饱饮鲜血,力量充沛。又有卢明有意维护,对外自然能显露平常模样。
如今却不同了。卢明已死,魔琴对血液的渴求完全爆发。诡秘繁复的黑色纹路出现在琴身的木料上,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背脊生寒。
而其中黑气最深的一处,恐怕就是——
“这根琴弦。”夫子和程屹都看出来了,“恐怕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