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些才好,大伙儿都开开心心的。”
“现在是初赛,场面还不够大。我家阿兄也是学堂弟子,先前我可听他说过,这偶人大赛去年也曾举办,到了后头复赛、决赛,人多得呀,想进演武场,都得提前买票。”
曲濯看着,心中自然向往。同时,也冒出一点儿其他心思。
在师兄离开的这几天,除了思念对方之外,曲濯也在反复想起自己对师兄写的那些话。
是真的觉得和师兄当道侣会很高兴,但也真的非常仓促地就把念头告诉了师兄。
不够郑重,更不正式。加上师兄转眼就离开了,到现在,事情像是压根没发生。
曲濯微微发呆。
等师兄回到学堂,是不是重来一次更好?
热闹一点,场面大些,也让师兄知道自己绝非一时冲动,而是郑重剖明心意。
“怦怦、怦怦——”
乐修手指动了动,指尖轻轻碰到衣服。
“曲濯,曲濯?”
同窗在一旁叫他的名字,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曲濯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同窗们,被问道:“……下一场比斗之前有一柱香的休息时间,我们预备去食堂买些吃食,坐着边吃边看,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曲濯眼睛微亮。
蛋挞这种最欢迎的东西只有本人能买,但食堂里好吃的点心还有不少。
他很快写下几样,顺带把银子给同窗。负责跑路的人这就去了,留下的人呢,曲濯一瞧,也觉得很巧。
是个已经订了亲、说是明年三月就要正式大婚的人!
曲濯慢吞吞挪到同窗旁边,写:“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请教。”
同窗看了,有些惊讶:“请教——你说!”
“你和你道侣,”曲濯写,“是怎么在一起的?”
同窗:“噶?”
看看纸页上的字,再看看旁边表情紧绷着、一副紧张样子的曲濯。
脑袋里有什么“啪嗒”一下搭上了,同窗磕磕巴巴:“可是、可是,你和郑师兄不是?”
话没说完,发现曲濯的嘴巴抿了起来,耳朵已经要冒烟了。
同窗很讲义气地闭了嘴,专心去琢磨曲濯的问题。
想了片刻,回答:“这事儿上,我怕是没法给你什么建议。我俩是邻居嘛,自幼就长在一起,不知不觉就相互看上了。爹娘也察觉到,没等我们捅破窗户纸呢,就直接到一块儿说了亲。”
曲濯看在眼里,神色微敛。
他父亲死去多年,母亲……不提也罢。
“要不然,”同窗提议,“你去找些几本情爱爱的话本看?我家那位可爱买那些了,还总和我说呢,若是我有话本当中那些人一半儿会表现该多好。这么看来,里头写的东西应该对你有用。”
曲濯眨眼。
话本?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思路。不过,同窗话说得真诚,曲濯便也仔细记下,预备看完比赛就去书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