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箱子里放着两个青花瓷瓶,可以当花瓶使用;第二个箱子放的两套文房四宝,给宋泊补给文具
宋泊一个个开来,宋茶栽的嘴也越长越大,她是土生土长的近里村人,最远也就是今年与宋泊一道儿到了京城,这么多贺礼瞧来就价值不菲,她长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头一次大开眼界,京城官府的有钱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意料范围。
除去一些装饰用品,官府给了十匹绸布、两棵人参、三匹好马的契子,还有黄金八十两,可谓是下了血本。
普通状元不过得黄金二十两,这次官府这么大手笔,想来还是看了**的名头,状元易得,**可是不好得,百年来的**少之又少,宋泊是第二个,自得多多赏赐。
“这次竟没有地契?”宋茶栽奇道。
先前考试得了第一名官府都有送地,这下到了殿试第一反而不送地了,多少会让人觉着有些奇怪。
“京城地寸土寸金,哪儿有片闲地马上就会被租下或者买下,官府做不得巧取豪夺的事儿,便没多少空地在手中,只能送这些容易移动的物品。”江金熙瞧着那箱金灿灿的黄金,拿起一个掂量在手中,有些分量,是真物,“不过官府给了这么多黄金,算是变相给你安家费了。”
“如此还是给黄金好些。”宋泊道:“送的地可能不合心意,这种实用的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院子。”
说着可以买自己喜欢的院子,宋泊便想用这笔钱把现下这个院子买下,住了五月住得舒坦,一些家用物什也都填补进了院儿中,已经初具家样,只是不知后头分官会分到哪儿去,但总是要在京城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才好迎娶江金熙。
总不能让江金熙坐着花轿从京城坐到霞县。
“金熙。”宋泊唤道。
“嗯?”江金熙把金锭放回木箱当中,转过头来瞧宋泊。
“你可以帮我问问王房牙什么时候有空吗?我想把这地买了。”宋泊说。
听宋泊这么一说,宋茶栽赶忙开口道:“你可想明白了?买地可是大事。”
买地不比买其它东西,不喜欢还能退换,这地一买下来,不满意要再换可是麻烦得很。京城院子可是不便宜,就是之前贷主说会给他们打折,算来也得六百三十两。
“娶金熙总是要有处属于自己的地儿,不然哪儿有底气呐。”宋泊道。
只这一句便说服了宋茶栽。
确实,江金熙是京城中人,若她是江丞相,她可不愿意自己哥儿嫁给一个没房的人。
江金熙面颊微红,他悄悄从衣袖里拉了下宋泊的手,微垫着脚尖在宋泊耳边小声道:“怎还有我的事儿?”
“你可是我未来夫郞,当然有你的事儿。”宋泊反手牵住江金熙的手,两人的手藏在衣袖底下十指紧扣,“你瞧瞧这院子你可喜欢,你若是不喜欢我得紧着找下个院子去。”
“不得麻烦。”江金熙认真看着宋泊,“这院子离皇城近,往后你得了官要上朝也方便些,无需起早贪黑。”
“不愧是我的未来夫郞,就是贴心肝儿。”宋泊调笑道:“得夫郞如此,夫复何求?”
“又嘴贫了是不?”江金熙横眼瞪了宋泊一眼。
两人在一起久了,宋泊的小性子便逐渐暴露出来,他与宋泊在一块儿时,宋泊有时便会如现在一般说出些不着调的话来,不过若有外人在场,他便会注意着话,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如此江金熙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总之在宋茶栽面前他有些羞得慌。
“不贫不贫。”宋泊赶紧说回正事儿,“你问问那王房牙可否帮我捎信去贷主那儿,早一日我也早安心。”
“我觉着还是过两日再喊他捎信去。”江金熙说。
“为何?”宋茶栽不解地问着,既然宋泊和江金熙对这个院子都没有意见,她作为大姑也不该插手小辈的事儿,只是既然满意这院子,作何不早些定下呢?
“过两日等宋泊的名声传了出去,没准那贷主还能再降些银两呢。”江金熙道。
恒国读书人的地位很高,那贷主如果知道宋泊既是状元又是**,肯定愿意卖他个面子,以低价把院儿卖了。
如此一来那贷主逢人也可说他的院儿卖给了今年状元,风光一把可是名声、银两全收。
“好似是这个理。”宋泊都没有想到这深层的道理,现代虽然也有名人效应,却没有古代这般看重,得了状元已经算是踏入官途的人了,行事之间总有便利。
“那便依金熙所言。”宋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