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金属触感,以及手腕、脚踝处传来的、坚固的束缚感。
你猛地睁开眼。
啪!
一盏刺眼的白炽灯骤然亮起,光线精准地聚焦在你身上,让你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几秒后,你才勉强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你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冷的、简陋的金属手术台上。
你的四肢被坚固的皮质束带牢牢地固定在手术台的四角,身体呈一个“大”字形,完全动弹不得。
这个场景……该死的熟悉。
这不就是三年前,你为崔姬进行截肢手术时,她躺过的那张台子吗?!
药物的后遗症让你的大脑运转效率降到了历史最低点,一种久违的、思维迟钝的感觉让你感到无比的烦躁和一丝……不安。
“……晚上好,我亲爱的社长。”
一个甜腻得让你头皮发麻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传来。
高跟鞋踩踏水泥地的“哒、哒、哒”声由远及近。
崔姬,缓缓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她已经脱掉了那身干练的OL外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被胸前饱满撑得紧绷的白衬衫,以及那条将她挺翘香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包臀裙。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让你心悸的、混杂着痴迷与狂热的病娇笑容。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像一团火焰,要将你连皮带骨地彻底吞噬。
看到这副模样的她,你宁愿她手里拿着的是电锯和银针。
“崔姬!你在胡闹什么!”
你立刻启动了你最熟悉的防御机制,用那惯常的中二语气,试图夺回主动权,“这种低劣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快放开本座!否则,后果自负!”
然而,这一次,你的“王之恐吓”失效了。
崔姬只是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但眼中却涌上了一层浓浓的、深闺怨妇般的委屈和哀怨。
“胡闹?开玩笑?”
她一步步地走到手术台边,伸出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你因为愤怒而紧绷的胸膛,“社长……我等了你一年……整整一年啊……!”
她的声音,开始带上了哭腔。
“每一次……每一次我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意,你都用那些可笑的、中二的借口把我推开……”
“每一次我约你,你都说有重要的会议,有紧急的文件要处理……”
“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
豆大的泪珠,从她美丽的眼眸中滚落,滴在你的脸上,带着一丝灼热的温度。
“不……不是那样的!”
看着她这副模样,你的心猛地一揪,那伪装出来的中二气场瞬间土崩瓦解。
你发自真心地解释道:“崔姬,你听我说!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接受一份建立在感激和愧疚之上的感情!我以为……我以为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救了你,只是因为你害我断了手臂!那种感情,不是爱!我……”
你的解释,似乎让她那决绝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动摇。
仅仅,是一丝而已。
很快,那丝动摇就被更深的、偏执的疯狂所取代。
“……骗子。”
她低下头,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你又在用你那聪明的、无所不能的脑袋,编造谎言来骗我了,对不对?”